虽然薇罗妮卡并没有追问德拉科那一天到底去了哪里,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是多么的心胸开阔,相反,她已经因为这个问题苦恼了好多天。就在她第五十一次叹气的时候贝丝小姐像是诈尸一样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妮奇,难道说是因为你晚上吃了太多的缘故才使得你在这里唉声叹气,活像一个刚刚捉奸成双的怨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德拉科那天到底去了哪里干嘛不自己去问问他?”
“哦,希尔小姐,你真是我见到过的最聪明的姑娘了。我为什么就想不到直接去问问德拉科自己呢?我想他一定会一边给我倒上一杯苹果茶一边好好和我说一说当天晚上发生的故事。”薇罗妮卡忍不住在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嘿,妮奇,你当然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像一个白痴似地跑过去问他。听我说姑娘,我敢打赌你一定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肯把你聪明的头脑分一点点给学习以外的其他地方去呢?要知道除了吐真剂以外能让男人们心甘情愿的向你吐露出藏在他们心底的秘密的地方,就是在床上!如果你能……”
“贝丝·希尔!”薇罗妮卡承认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或者曾经想起过还有手下留情这个单词,就把抱在怀里的垫子丢了过去。
“梅林啊,我真的不知道每一天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十分好奇,保罗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或者说你们……”
“不,妮奇,现在我们需要解决的是你的问题,如果你认为你已经不需要在通过叹气来抒发内心的那股压抑的随时都有可能让你月经不调的怨气,那么我很高兴我们可以睡觉了。”贝丝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灵敏而又迅速的截住了薇罗妮卡的话,然后像一个被点着了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把话说完就把自己扔进了床里。
很好,薇罗妮卡终于找到了让她不再纠结于研究那一晚德拉科到底去了哪里的方法,那就是好好地打听一下贝丝·希尔小姐和保罗·冯·席勒先生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当然,宝贝。我们这就睡觉,因为我打算明天就去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件事情。”
尽管薇罗妮卡觉得贝丝的话不靠谱的就好像她占卜课的成绩,但她必须承认至少有一点希尔小姐是对的,那就是她真的需要好好和德拉科谈一谈,包括自己发现的关于疯眼汉穆迪的小秘密。事实上,薇罗妮卡觉得自己并不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德拉科的身上,也不应该对他不相信自己而感到失望,因为甚至在她自己本身的潜意识中也没有把德拉科当做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
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一个人拿主意,所以,她喜欢下意识的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里,就像是关于邓布利多曾经用冥想盆给她展示的那一段他的回忆,还有卡尔叔叔在树林对她所说的那一番关于父母的话,她都没有对艾瑞斯说起过,因此,在这一点上首先她自己就应当好好地检讨一下自己这样的行为。所以,她打定主意由自己开始做起,先对德拉科敞开心扉,毕竟这需要一个良好的开始,也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
但,遗憾的是,薇罗妮卡并没有等到这样一个两个人都方便的空闲时间,因为很快的,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关就开始了。当她穿着厚重的斗篷跟在德拉科的身后坐上了位于黑湖边上的看台的时候,薇罗妮卡立刻就后悔这样做了,阴冷的风夹杂着黑湖的湿气就像是刀子一样刻在她的脸上,她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呆在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而是像是一个白痴似地做到了看台上。尽管德拉科已经第二次把套在她身上的斗篷紧了又紧,但是薇罗妮卡依然觉得自己的上牙齿快要把下牙齿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