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鱼看到郎坚白久久不言语,心里虽然很自信,但是也有点没底了,无论怎么说,郎坚白都是这个行业的权威,如果他说不行,那么很多人也能看出来,这肯定就是一件废品。
过了一会,郎坚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幅画,颓然坐在了莫小鱼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不禁老泪横流,这下让莫小鱼看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师,你没事吧?”莫小鱼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了郎坚白,问道。
“唉,自从我知道我换出去的那些字画拿不回来后,我是一天好觉都没有睡过啊,说句话不怕你笑话,我在办公室听到街上的警车都害怕,我以为我这后半辈子不是在监狱度过就是在海外流浪了,小鱼,你知道吗,是你给了我希望了”。郎坚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
“老师,事都会过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小鱼问道。
“小鱼,我还是那句话,你真的是个天才,我虽然自认为自己的功底算是这个行业里顶尖的了,在这个行业里说话也有人听,但是外面挂的那些我临摹的画,和你画的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我很多书画界的朋友要来唐州,我都不敢接待他们,因为那些老家伙能看出来挂的那些到底是真还是假,都在一起混,谁不知道谁啊?”郎坚白叹息道。
那莫小鱼明白了,郎坚白还是要莫小鱼把他临摹的那些字画再临摹一遍,最好是用当时的纸张和墨迹,这一次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保证郎坚白能安全退休。
“我知道,老师,这事你放心吧,只是当时那个时代的纸张不好找,我托人再去寻摸,我先把当代的这些做好挂出去,先做有名气的,后做没名气的,这样好吧?”莫小鱼问道。
“好,好,小鱼,我们爷俩要相互信任,你做了这么多,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从这幅画开始,你跟我参与到这行里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操作了,我要是以后不干了,干不动了,你也会在这个行业里有立足之地”。郎坚白郑重的说道。
莫小鱼明白郎坚白说的这个行业是什么意思,就是文物造假卖假一条龙服务,毫无疑问,以郎坚白的身份,在这个行业里肯定是决定性人物,但是他的作用主要是鉴定,不见得他会亲自去造假。
但是现在郎坚白手里有了莫小鱼,这就等于是控制了货源了,这可是决定性的。
“明天你跟我出去一下,带着这幅画,对了,印章你也弄出来,但是不要加盖,我明天看看再盖,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郎坚白说道。
这一夜莫小鱼也没有出去,泡了几包自己买来的方便面,除了喝酒就是练习明正教给他的内功心法,然后做禅定,他发现,佛家的禅定可以使他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可以思考很多问题。
但是到了第二天,郎坚白不知道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上班了也没来,所以莫小鱼只好在博物馆等他,但是无聊的很,于是就去了闻玉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