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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真是妙!”
陈子枫拍手笑了起来,朝着两人走了过去,手上拿着刚刚从吧台上miàn灌满七香酒的酒杯,步伐稳重,面带笑意。
宇义先是脸色阴沉,很快这些阴霾一扫而尽,笑容满面说道:“让陈兄弟见笑了。”
只是,宇义看向旁边那个酒桶胖子的眼神更加的阴毒,他堂堂一个宇家少爷,居然会败给这么一个满口酒臭味的酒鬼,确实让他很不甘心、愤怒。
“宇少爷,多有得罪——嗝——多有得罪——”酒桶胖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急忙帮宇义拍拍身上的灰尘,连连道歉起来。不过宇义只是冷哼一声,躲开了酒桶胖子的脏手,看样子便不打算就此罢休。
“宇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古云败乃成功之母,正常切磋难免磕磕碰碰,所以宇兄弟也不用将这个胖——对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曲阳秋——”酒桶胖子赶紧说道。
“宇兄弟也不用将这位曲阳秋曲兄弟仇视,毕竟不打不相识嘛,更何况你们还打得那么激烈,以后说不定还成为患难之交、手足之情呢,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酒桶胖子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急忙点头。而宇义则是冷哼一声,也不再语言。
“冤家宜解不宜结,相聚即是缘分,今晚二位兄弟给我这个面子,我请两位喝一杯如何?”陈子枫立即当起了和事老,这让南宫雪儿以及李不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位大哥的葫芦里究jìng卖的是什么药,是壮阳药呢还是补阴丹——
不过,宇义和名为曲阳秋的酒桶胖子还是很给陈子枫面子的,三人很快就坐在了一桌上开始谈笑风生——当然,主要是陈子枫与曲阳秋交谈,至于宇义这个大少爷此刻则是坐在一旁冷眼相看。
通过短暂的交谈,陈子枫从曲阳秋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曲阳秋原本为自小被一个道士收养教其修liàn,后来在成年之时一人下山寻活,最后在云天城的一家比较小的家族里边当侍卫,那个家族里边经营着酒水生意,所以家族里边的侍卫也常cháng能品到一些美酒,而从小未沾酒水的曲阳秋则因此染上了酒瘾。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常cháng偷往家族里边的酒库取些美酒,而这样一来二去,曲阳秋也是愈发胆大,最后有一回他贪酒喝醉,第二天被人发现睡在了酒库里面的一个空酒缸。所以,他的噩梦就开始了——他被家族驱赶出门,而有了这个先例,其他家族也不敢招收这样的侍卫,最后流浪街头靠屋檐避雨,天为被地为席,从此过上了心酸的日子。
说着说着,李不为开始流泪起来,他从小就在小世界里边生活,很少见识这般悲惨的人生经lì。
“后来呢?”听得入神的李不为抹了一下眼泪,开口问道。
“后来呀。”曲阳秋趁着李不为不注yì,偷偷地拿起了李不为面前的酒杯,颇有诗人风范继续说道,“后来我便四处寻得金币,得到许些便拿来换酒喝,而这家小酒馆便是我常cháng光顾的地方——你看,那个角落还有我的行李呢。”
李不为跟着望去,果然见到小酒馆中的一处角落见到大包小包的东西。
“等等。”宇义开口打断了曲阳秋的话,虽然他不想跟这个穷酒鬼有任何挂钩,可是他却是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不安,“你是说,你只是一个流浪在街头的酒鬼而已?”
曲阳秋对于宇义的直言有些不满意,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也不敢有任何的怒言,只好点点头。
宇义脸色大变,看着陈子枫等人:“糟糕,我们中计了,今晚的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宴会——而他娘的可能就是一场鸿门宴。”
说着宇义窜了一般站了起来,面现怒色,望着一直坐在东南角落里边的一个红衣人怒骂道:“苍血,你居然算计我。”
就在宇义话语刚落的时候,陈子枫等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纷纷站了起来,几人的眼神横扫着这个小酒馆,一股诡异浓厚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小酒馆,几人仿佛听到了孤魂野鬼的嘶喊声。
“这股气息——”陈子枫皱起了眉头,“是一杀门的人,以及那个屡次给自己作对的诡异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