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永德还是稀里糊涂的,朱屈才可是听明白了,就道:“永德,龙局长已经给你支招了,是你没明白,活该,回去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今天咱啥也不了,就喝酒聊天,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的着,怕个球”。
刁永德也不是笨人,听朱屈才这么一化,好像听出了道理,只是暂时没完全明白。见朱屈才都不害怕了,也就道:“对了,不了,天也塌不下来,地球离了谁也能转”。龙霄见两人都不了,就把顾德明叫了过来,四个人就直奔餐馆了,结果又是喝了个不也悦乎。
刁永德回到厂子里,斜躺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心里也就有了主意。过了一天,镇里的审计人员又来了,这次可是动了真格的,一来就把橡胶厂的财务科给封了,把全部的账本都找了出来,一笔一笔的审计着。
镇里来的党政办主任柴木林,就下令关停了厂子的生产,把工人都集中起来,一个一个的谈话。结果,谈了几十个人,没有一个对刁永德有意见的,直气的柴木林骂娘。
到了后来,工人们也看出来了,要是不上几句刁厂长的几句坏话,是不能过关的。但大多数工人都是邻村或者是街坊,本来就对刁永德感觉不错,加上刁永德上任以来,工人的工资跟奖金蹭蹭的往上涨,那里还会刁永德的坏话?
不过,林子大了鸟多,鸟多了就会有坏鸟,刁永德就是再好,也不能让100%的工人没意见。这柴木林还真的就找出来了两个对刁永德意见很大的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刁永德本村的街坊,叫刁怀水,一个邻村的老乡叫常新刚。要这两个人可是有来历,刁怀水还是刁永德的本家,按也是兄弟相称,刁永德管刁怀水的老爸叫老叔。老叔见刁永德做了厂长,就三番五次的找刁永德情,要自己的儿子进橡胶厂,本来刁永德不愿意,原因是这个刁怀水好吃懒做。
但是,刁永德也是老百姓出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后没有办法,也架不住刁怀水的老爸天天央求,就只好让他进了橡胶厂。
那个常新刚是邻村柳行沟的人,本来就是痞子一个,经常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也没有个正经营生。但常新刚有个很老实的父亲,他父亲见自己的儿子日渐长大,还要讨个媳妇,成家立业,要是这样下去,别媳妇了,就是儿子早晚也是吃牢饭的料。
于是,常新刚的父亲就镇上亓联军的关系,还跟亓联军有那么一亲戚关系。亓联军挨不过面子,就让常新刚也进了橡胶厂。这常新刚一进场里后,就跟刁怀水成了好朋友,这两个人臭味相投,成天的就吃吃喝喝,那工资没到半月就花光了,就只好跟厂财务借钱。
一来二去被刁永德知道了,就狠狠的训了他们两个一顿,结果,两个人不但没改,还经常偷偷摸摸的从厂里鼓捣出一东西卖了废品换酒喝。刁永德也早有耳闻,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把他们两个开除。因为他们毕竟也没有犯很严重的错误,要是把他们开除了,他们没有了赚钱的来路,不定就成了街头混混,成了下三滥。
这两个人见镇上来人一是要查账,二是鼓励工人揭发刁永德在厂里的违纪情况。这两个人就凑到了一起商量,要不要揭发一下刁永德,不定镇里亓书记一高兴就封自己一个厂里的官什么的。于是,这两个人就向镇审计组提供了一条刁永德的丑事。
原来,橡胶厂的财务科长就是刁永德的表妹叫吴英,平时,刁永德对这个表妹很是关切。表妹又是在厂里管钱的,仗着刁永德的关系,难免在厂里脾气大了些。动不动在厂里跟人话就是我表哥怎么着怎么着。
有些好事的人就些闲话,就开玩笑跟吴英道:“吴科长,你天天表哥表哥的,是不是你看上你表哥了啊?”。吴英也是年轻,口无遮拦,就道:“我就是看上表哥了,怎么着?”。吴英这样一,可就坏了,在橡胶厂里,很多人就偷偷的叫吴英为老婆。不过,那意思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刁永德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