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看到的时候,鸽子的腿上绑了东西。”杨砚卿说道:“那是信鸽。”
孔令铮双手叉在腰上,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突然大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我想起来了,抓东瀛浪人的那天回来,我和父亲说了会话,话语间透露要下手对付魏士杰,而且……父亲已经知道你手上有《气运录》的事了,那天晚上也好,父亲的身边也好,最近的都只有……”
“六姨太。”杨砚卿说道:“她右手食指上的茧,位置很特别。”
杨砚卿突然伸手拔下孔令铮的枪,用手握住:“这个位置。”
“我母亲曾经调查过六姨太的来历,之前她在百乐门当舞女,不过时间不久。”孔令铮说道:“想不到,她会是魏士杰的人。”
“现在只是我们的猜测。”杨砚卿说道:“如果要确认这一点,首先要找到信鸽,然后……”
“严刑逼供。”孔令铮的话让杨砚卿笑出声来,他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是有更好的点子就讲,有什么好笑的?”
“孔老爷愿意吗?”杨砚卿说道:“仅仅凭信鸽就能让孔老爷相信自己的姨太太是魏士杰派来的耳目?信鸽腿上的信息早就传送出去,现在逮到一只鸽子有什么用,就算当面对质,六姨太也能狡辩。”
“所以你才说什么命中无子,借机接近她?”孔令铮正色道:“你有什么法子?”
“暂时不能讲。”杨砚卿如往常一般卖关子:“命中无子是事实,调理身子也是真,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六姨太真是魏士杰的耳目,魏士杰已经知道你们要对付他,上一次,他一定是卯足了劲盯着你们,如果你们有异动,他会铤而走险,你现在能不能站在我面前都难讲。”
孔令铮惊出一身汗:“说起来,魏士杰倒替我们解了围。”
“是啊,要不是他派人来绑架我,你也不会回来。”杨砚卿说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扳倒魏士杰的时机,证据不实,六姨太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要怎么让她开口?”孔令铮说道:“你似乎有主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我会寻找到她的弱点,开始下手。”杨砚卿说道:“明天起,我会频繁进出你们孔家,孔少爷可要多多关照。”
孔令铮眉头微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