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走到门口,同时抬头看向四周,并不见有鸽子的影子,杨砚卿说道:“你刚才的话六姨太全部听到耳朵里,你猜她会不会向魏士杰告发。”
“我看悬。”齐石说道:“六姨太若是对大哥动了心,说不定掩下这件事情,她现在会怎么做没有人知道,大哥?”
“你回去告诉谢七和孔少爷,盯死这里,只要信鸽出动,就是最佳机会。”杨砚卿说道:“我先回去。”
这一等便是三天,六姨太如果不是沉得住气,就是他们的判断错误,那只信鸽纯属巧合,更甚者,六姨太对杨砚卿动了情,不忍心告发这件事情,冷静如杨砚卿,也不禁在戏院的办公室里绕了好几个圈,齐石提议道:“大哥,要不然占一卦,看看卦象怎么样?”
“事已到此,占不占的已经不重要了,只等逮到信鸽或是抓六姨太一个正着。”杨砚卿正揣揣不安,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来,电话那头是孔令铮的声音:“抓到信鸽,上面果然绑着信,我们将信调了包,把鸽子放了,看它会飞到什么地方,洪门的人正在一路紧跟,我这边,正在抓紧核实纸上的笔迹。”
杨砚卿挂下电话,齐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样,怎么样?”
“还差一点点。”
不到最后关头,杨砚卿绝不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彻底坐实,这一等,一直到天黑,方副官亲自上门来请两人,齐石着急问,方副官偏不讲:“过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走进孔家,在孔老家的书房里,六姨太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纸,其中一张纸十分窄小,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另外一张,则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六姨太见杨砚卿进来,脸上有些窘迫的样子,孔老爷一巴掌拍到书桌上:“证据确凿,丫环春儿亲眼看到你绑信鸽,字迹对比也是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好厉害的女人,居然敢到我们孔家来玩猫腻!”
杨砚卿轻声说道:“孔老爷,能否容杨某说两句?”
孔老爷无力地挥挥手:“可以。”
“六姨太,不,白瑶姑娘,我相信你和我说过的身世是真实的。”杨砚卿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颗冰糖:“你和小时候一样,依然向往着味道甜的日子,现在和小时候相比,冰糖算不了什么,你却想拥有自己的生活,现在,时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