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孔令铮说道:“姓杨的,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洪三好奇地问道:“催眠是什么?这块怀表我怎么不知道,七妹坠崖的时候,身上没有这块表啊,这块表是打哪里来的?”
洪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迸出来,谢七浑然不觉,她所有的精力都在这个东瀛人身上,全神贯注的她丝毫没有看到孔令铮与杨砚卿惊愕的眼神,疑点越来越多了,谢七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本领?杨砚卿突然想到了命批,其中有一人为双重命格,这个人,定然是谢七了,除了气质美如兰的那一个,还有一个空白的命格,这就注定谢七是一团谜,他们无法看清的谜,她来自哪里,是什么人,又拥有多少本领,杨砚卿彻底迷惑了。
谢七手里的怀表合上了,那东瀛人的身子突然软下去,随即清醒过来,表情十分迷茫,他愕然地看着谢七,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谢七站起来:“目的地清楚了,在阴山。”
孔令铮的眼睛落到怀表上面:“你会催眠?”
洪三摇着脑袋:“七妹,你太不可思议了,催眠不是西洋人的玩意么,你居然也会?天啊,大姐捡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回来。”
“我也不知道。”谢七的脸上有一丝慌乱:“藏在身体里的本能被唤醒,自然而然地就知道如何运用,这些事情我也不懂,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井上那伙人,时间不等人,走吧。”
方副官指着地上的东瀛人:“他要怎么处理?”
“扔后备箱,先进县城丢去医院。”孔令铮说道:“他还有用。”
方副官不解:“他还有什么用?”
“内乱不是对我们更有利么?”孔令铮说道:“早就听说东瀛人生性多疑,一定会怀疑他为何可以死里逃生。上车!”
杨砚卿对于此举倒十分认同,车子依然沿着这条平坦的路往阴山走,车上的人都选择了沉默,谢七看着手心里的怀表,她反复地打开关上,打开关上,那音乐声便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打破车里的寂静,杨砚卿朝表里看进去,里面是空的,并没有像有些人做的那样,在里面放点照片什么的,但是一想到刚才谢七催眠东瀛人的场面,杨砚卿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副官脚下踩着油门,不时地打量着孔令铮的表情,车内的气氛尴尬极了,谢七突然开口道:“这块表是一个陌生男人送我的,我知道这太离谱,你们不会相信,那个人从未见过,我在表店闲逛的时候,他就站在我的身边。”
一个男人!
杨砚卿的心咯噔了一下,谢七绝不是会收陌生男人礼物的类型,但是她却做了,难怪她自己都说他们不会相信,他的确不信!孔令铮更是惊慌失措,又一个男人,除了杨砚卿外,似乎又冒出来一个对谢七感兴趣的男人,真是雪上加霜啊。
谢七说道:“我盯着柜台的时候,他便走过来送了我一块怀表,我也是奇怪,居然就收下了,我和他只见过那一次,以后再没有见过。”
“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杨砚卿问道。
“英俊,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他觉得亲切。”谢七说道:“就像许久未见到的人突然重逢,很奇妙的感觉。”
杨砚卿便沉默下去,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我承认,现在没有办法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谢七说道:“我的记忆力非同寻常,又会说东瀛话,现在连催眠也会。”谢七惨然一笑:“身手也是在坠崖前就拥有的能力,刚才手一碰到口袋里的怀表,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脑子时闪过这个念头,我只想试一下,没想到成功了。”
“催眠是一种用技术引发的意识替代行为,简单来说,就是对他人的暗示做出反应性。”孔令铮说道:“虽然催眠很像睡眠,但睡眠在催眠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因为如果人要是真的睡着了,对任何的暗示就不会有反应了。你刚才做了一出很优秀的催眠,时间很短就让那个东瀛人接受了暗示,用的工具就是怀表,真正值得在意的不是那块表,而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催眠?”
洪三突然说道:“要是大家小姐,怎么会学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在华夏也很难学到呀,七妹,你以前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也很想知道。”谢七沉声道:“三姐,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杨砚卿说道:“谢七小姐说得对,这件事情暂时搁在一边吧,先抓住那个井上,还有那个华夏人。”
方副官便踩下油门,车子一路往江城驶去,将那个东瀛人扔到医院门口后,又迅速地朝阴山而去,井上那群人走了一条捷径,他们却绕了一个大弯子,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明了,这一宿让他们疲惫不堪,顾不得休息,他们就朝阴山去。
远远地望过去,脉络分明,高峻挺拔的山势让杨砚卿头皮一紧:“山势险峻,进去后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孔令铮说道:“短暂休息一下,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