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住在这里。”孔令铮说道:“再往里面走走看。”
一共三间房,其中一间是空的,还有残留的谷物,早就干瘪发黑,第二间里堆了一些杂物,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这些用品有刚刚使用的痕迹,众人的心情完全被点燃了,第三间,有床!
易华天兴奋地走进去,所有人都站在那间小房间里,四处查看,杨砚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往门外看了一眼,刚才的黑影就在外面,他大吼一声:“出去,快出去!”
站在阴影里的人嘿嘿一笑,伸出手在上方扯了 一下,在杨砚卿冲到门口之时,一道铁栅栏从天而降,稳稳地落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砚卿与那人对视了一眼,那人满脸的胡子,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虽然干瘦,可是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那人看了杨砚卿一眼,就隐在了黑暗中,消失在房外,杨砚卿懊恼不已,早些发现不对劲就好了:“该死,我们现在被人困住了。”
易华天正推着那铁栅栏,却是纹丝不动,孔令铮着急不已:“这个村子真是奇怪。”
“以前没有这种东西的吧,易堂主。”杨砚卿说着,颓然地往后退,然后坐在床上,床上的被褥陈旧,可是还算干净整齐。
谢七看着易华天:“易堂主,来到八仙桌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一句的吧,人不见了,一定是进地道里去了,易堂主是如何知道这里有地道的?”
易华天没想到受到这样的质问,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我说过的吧,少年时期来过这里,所以……”
“在车上,你可是这样说的。”孔令铮补充道:“为了证明自己胆量过人,所以和几个伙伴打赌,谁能在左峰村睡上一夜,你来了,而且在这里呆了一夜,最重要的是,你说晚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所以,那一夜你是强行撑过来的,在下有些疑问,如果是强行撑过来的,在看到八仙桌时的游刃有余可真是奇怪了。”
三人齐声质问,秦海突然激动起来,对着易华天比划着什么,易华天摆摆手,秦海才退到了一边,担心地看着易华天。
易华天颓然地坐下:“没错,我早知道这里有地道,以前曾经过来。”
“外面的黑影呢?”谢七说道:“你们早就相识吧?故意引我们过来的?易堂主,你可知道洪门帮规中,同门相残是什么罪名?”
谢七搬出洪门帮规来压制易华天,易华天的脸立刻变了,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并非同门相残,等他离开以后,我会让大家平安离开的。”
“你承认是故意引我们过来了。”陈六激动地说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追查刺青连的,你这么做,可能让我们扑个空,千里迢迢地过来,居然因为同门失败!”
陈六说着,居然掏枪指着易华天,秦海大惊,马上挡在易华天面前,着急地挥舞着双手,其余的人被这一幕吓到了,居然不敢动弹,都是洪门弟子,现在却有自相残杀的架势!
“六姐,你这是做什么,真要同门相残吗?”谢七握住了陈六的胳膊:“不要冲动。”
“我不是冲动。”陈六仍然不放松:“你知道如何走出这里吧,快,不然,我不会客气!”
易华天的嘴巴动了一下,秦海着急了,挥舞着双手,易华天闭上了眼睛:“秦海,不要乱动,我敢做,就敢认,只是,再给一点点时间就好,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哪怕陈六拿枪指着自己,易华天也无动于衷,铁了心要拖延时间,“他是什么人?”杨砚卿说道:“拼了命也要为他争取时间,难道……你少年时期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住在这里,而且有了交情?”
易华天依然闭着眼睛:“我不知道他过去是什么人,现在,他就是我的朋友。”
陈六气得胸膛高高地鼓起来:“那个人是朋友的话,我们算什么?”
谢七突然握住了陈六的手,一把将枪夺过去,她下手极快,陈六还没有反应过来,枪已经在谢七手上了,她还将子弹退了出来:“你现在算是知错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