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某些原因拿到了一封信,受主人所托,要亲手交给谢一小姐,可是思来想去,杨某不想事情弄得复杂,所以请谢七小姐帮忙转达。”杨砚卿手上拿着的信正是何大夫所托的,因为时机敏感,现在才拿出来:“何大夫的亲笔信。”
听到何大夫三个字,三人面面相觑,陈六说道:“他回来了?”
杨砚卿警觉地往外看了看,这才说道:“在城外遇上的,此事关联甚大,请三位一定保密。”
谢七立刻将信收了起来:“知道,请杨老板放心。”
杨砚卿走出门去,却听到谢七咳嗽起来,洪三已经关切地问道:“七妹,是不是不舒服?”
谢七说道:“可能是淋了雨,现在有些难受,没事,一会儿吃点药就可以了。”
“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洪三说道:“身体可大可小。”
“真的没事。”谢七说道:“我先去看看令铮,该换药了。”
谢七夺门而出,杨砚卿这才朝外走出去,见齐石已经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倒是舒易这位老人家仍然精神得很,正好奇地在院子里打着转,杨砚卿走过去:“三爷爷,有件事情想请教,您提到过华佗医书和麻沸散的出处,这些东西是二爷爷送给您的吧?”
舒易点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他在一座普通人的古墓里发现了这些东西,平时他就知道我对医术有兴趣,这么珍贵的医书就送给我了,我在其中发现了改头换面的草本术,要不是你二爷爷,我现在还只是一个不错的大夫。”
陈六与洪三回来正是为了叫谢七过去的,谢七替孔令铮换完了药,便和两人去了审讯室,那四名刺青连的成员是软硬不吃,现在仍处于僵峙,谢七料想从这些人嘴里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却乐得看看南方的堂口是如何审人的。
那四人被擒,都有些失落,问到铃木香织的身份,四人闭嘴不严,谢七笑道:“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刺青三号,是你们现在的头头,清水是她的左右手,关系较你们都要亲厚,这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当初铃木香织会杀掉前田了,这也是你们的规矩吧,因为前田可能暴露了信息,不管基于哪一条,都要杀人灭口,对自己人,铃木香织可真够狠的。”
如此明显的挑拨,那四人都一清二楚,但听到前田的死,四人仍然不免想到自己,谢七说道:“我们并没有指望现在审出什么,不过,你们的命显然没有井上或是铃木香织有价值,还是送去南城,让专门的人慢慢审吧,不奉陪了。”
谢七转身便走,如此利落,陈六与洪三也大吃一惊,两人走出去:“七妹,就这样?”
“他们不过是小偻罗,具体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来管。”谢七说道:“再说讯问的事情,还是交给军方的人更好,他们的手段,我听令铮说过一二,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这四人送到南城,铃木香织说不定会杀人灭口,以防他们走漏任何有关的信息。”
易华天走过来:“走水路吧,青帮的人可以帮忙。”
青帮正是由漕帮发展而来,在水上的地位自然不一般,漕帮因漕运而来,一直处于半灰色的尴尬地位。在雍正年初年取得合法地位,在取得合法地位后迅速发展壮大,改组后又转入地下。在乾隆年间势力已经可以让北京无可奈何,其间甚至出现了“乾隆入帮”的传说。
漕运在光绪二十七年完全停止,漕帮被迫上岸,到运河沿线发展,凭借其严密的组织性和江湖义气,再度崛起。漕帮入民国后,是为青帮,重心已经不在漕运,却在帮主的带领下有了另一番光景,尤其在十里洋场,更是风光无限。
虽然转走运河,但现在海上依然是青帮为大,左右看看无人,易华天示意三人出去,走到僻静处这才说道:“无名找到左峰村有些奇怪,所以去询问了一下,确实有人走了消息,将我每月去左峰村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已经按帮规处置了,七妹,走水路的事情,你如何看?”
谢七轻声说道:“走水路是个办法,这件事情请易堂主亲自去联络,不要假手于人,以防消息再次走漏。”
“请七妹放心吧,我马上去安排。”易华天已经满眼通红,却仍不愿意休息。
谢七说道:“易堂主,先休息吧,那样头脑才够清晰,做事更有效率,否则,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