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三rì即到?”糜竺的眉头瞬间皱紧,做为徐州第一大商人的糜竺虽然自信,但对于军中的秘密部队终究是还是有些外行。
见宋定说的这样严肃,好象不会是虚言恐吓。不由自主的就重视起来。
但糜竺紧盯着宋定年轻的脸庞片刻,细细思索片刻之后。不论如何,他也不愿意相信曹军能有如此强大,行动如此迅速的军队。
“两rì之内他们就能跑到千里之外的下坯城来,难道曹军的部曲已经这么闲了。随时能从战场上脱离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他太过夸张了,想不到这江南军中也有如此胆怯之人。
看来还是年纪太小,没有见过真正凶悍的敌人。也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就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幸好我在生意上见过的人不少,倒是险些上了他的当!”
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宋定的计谋,糜竺微笑道:“哈哈,宋军候多虑了,在下会尽快安排好家中的事务,毕竟这是事关家族存亡的大事。在下会小心行事的!”
“哦,明白了!那如此本将告辞了!糜家主自己保重!”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商贾,宋定可没有那样多的耐心。徐州的商贾再大,又哪里有江南的吴家,甄家实力雄厚呢。
见惯了吴用与甄家那种同时向全天下发货,数十支满载货物的商队,分别从东南西北四门一起出动的壮观景象。普通的商家就算是军中的将领们也是看不上眼的。
送走了宋定之后,糜竺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自己的家人与财物。向着下坯城外转移,他也不想一下转移太多的人与财物。以免惹得夏候直接翻脸。
但即便如此,情况还是变得急剧严峻起来。糜竺得到回馈,糜家的商队开始遭遇一rì比一rì严厉的检查。已经有数支商队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被直接扣在了州牧府里。
这是以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糜竺立即明白这是夏候在逼自己去见他,但终于感觉到情况不对的糜竺,却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州牧府之后,是不是能安全的回到自己众多卫士守卫的家中。
正当糜竺还犹豫不决之时,离他见过宋定的第四天清晨。还在放心安睡的糜竺,突然被管家叫醒:“家主,家主,不好了,咱们,咱们被曹军包围了!”
被叫的糜竺猛然醒来,惊得翻身坐起,险些坐在了床前的地上:“什么?被曹军包围了!”
完全清醒了的糜竺慢慢冷静下来,反而不再焦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家里还有那样多的护卫,有什么可慌张的!那夏候动手了吗?他倒是胆子特别大。
就不怕咱们直接拿他的头去向江南军请功吗?”。
向来镇定的管家这一回却是惊惶失措道:“老爷,不是,外面来的好象不是那夏候所属的郡兵。他们,他们会不会是江南军那位宋军候所说的豹骑,是他们曹军中的jīng锐。”
“什么?不可能!随我去瞧瞧!”糜竺的嘴里刚叫出不可能三个字,仿佛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一般。糜府的大门上就传来猛烈的撞击。
糜家的家门修建的就算再坚固,也不可能挡住撞城槌的猛攻。等糜竺匆忙的穿好衣服,走到前院之时,正看到自己家那巨大的大门在轰然声里倒下,激起一片高高的烟尘。
早就严阵以待的糜家家兵们,立即开始向着门外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shè起箭来。看看身边全力放箭阻敌的家兵们,糜竺心中顿时一松。
心中暗想:“府中如今至少还有两千训练有素的家兵。凭夏候的那点兵马前来攻打糜家,那只是送死而已。而且城中糜家的各处别院还驻有三千家兵。
他们看到糜家主宅有异,必然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援助。到哪时只怕夏候派来的那些jīng锐士卒,也只会偷鸡不着蚀把米,直接被自己的糜家军,反过来包个大饺子。
有这样多的人马守卫着糜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最多到时让数千家兵,大家一起杀出城去就是。”
依旧感觉自己的家兵们人多势众,根本不怕夏候的攻击。一个在府中的箭楼上望的家兵突然惊叫了起来。
“不好了,那里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被曹军拦住了,正在四处进行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