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rì早上,省城第二人民医院特护病房。
“老瞿,你也不要担心,或者这只是暂时的问题,会过去的。”隆正节拍了拍瞿有义的肩头,神sè凝重地对他说道。
“唉,这一次的事情,对士荣的打击很大……”瞿有义的脸sè很差,似乎几天不见就苍老了很多,“如果他的左腿真的永远失去了知觉,我很难相信他是否能够挺得下来。”
“挺不下来也得挺着,他可是瞿家的独苗儿。”隆正节脸sè一整道,然后他又叹了口气道,“我再想一想办法,从军总医院那里请几位专家过来给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能有办法……”
接着他又说道,“就是摔了一跤,怎么就把一条腿给搞得不能动了?”
“天意难测,祸福谁能逆料?”瞿有义摇了摇头,心情很差。
瞿有义不由得又看了看病房里面躺着沉沉入睡的儿子瞿士荣,愁容满面,自从那一天晚上,瞿士荣摔倒之后,整条左腿就失去了感 觉,如今送医已经多rì,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起sè。
为了这件事情,瞿有义放下了生意,专门从港岛那边儿请来了最富盛名的神经外科专家来为儿子的左腿会诊,却得不到丝毫的结论,只是说并没有发现出现器质xìng病变的迹象。
对于这样的病情,众人都是束手无策。
接着他又从美国请来了神经外科方面最有名的詹姆斯博士,结果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建设xìng的解答,只能说瞿士荣的左腿并没有出现萎缩等现象,却偏偏是不能动了。
值得庆幸的,就是瞿士荣的左腿并没有出现什么坏死或者营养不能传输的最糟情况,所以现在他们还能够继续请医生来诊治。只是希望能有人解决他的这个问题。花再多的代价,瞿有义也在所不惜。
只是瞿士荣自从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情绪一直非常不稳定。
这几天来。被他砸烂的东西已经不计其数,医生护士们也对这个情绪暴躁的病人没有办法,如果不是瞿有义出了高价。而且又有代省长隆正节的重要指示的话,估计没有什么人愿意过来照顾他。
“我听说国内有许多著名的大气功师,他们的本事深不可测,能不能请他们过来给士荣诊治?”瞿有义向隆正节询问道,眼里面充满了希冀。
“这个……”隆正节本来想说,这个都是假的,真要有那么牛逼的大气功师,这些领导人们,哪个不会活个几百岁啊?不过看到瞿有义脸sè的倦容。就忍了下来,点头回答道,“好吧。我去联系一下。”
瞿有义又看了看房间里面躺着的瞿士荣。心中满是晦暗的感觉。
如果不是给瞿士荣用了镇静剂,他也不可能这么沉沉地睡过去。可是镇静剂这种东西又不能多用,一旦瞿士荣清醒过来,始终还是要面对眼前的困难的,这孩子从小没有受过苦,如今突然发生了左腿不能动弹的状况,自然就受不了。
如果不能够重建他的生活信心,瞿有义真的有点儿担心,儿子会撑不过来。
可是,要怎么重建他的信心呢?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这小子好像除了玩女人,真没有别的嗜好。
瞿有义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一阵阵头痛,本身就是一个草包一样的儿子,偏偏又瘫了一半儿,这真是雪上加霜了,没准儿老瞿家连个后代都留不下来了。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瞿士荣发现自己的腿不会动了,还没有多么担心,但是后来他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他那东西不会硬了,这才歇斯底里起来。
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瞿士荣就无法恢复正常,老瞿家也会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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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因为给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刘一山接风洗尘,再加上跟市委常委和腐蚀者们第一次大聚会,所以昨晚上喝了很多酒,虽然说叶开的体质好,没有什么不适的状况,但是脑子里面总是有点儿晕晕迷迷的轻微感觉。
他是住在市zhèng fǔ招待所里面的,这边儿比较方便,吃饭方便,房间也有专人负责打扫,安全xìng也有保证,所以叶开也懒得搬到常委楼去。
再说最近的一段儿时间里,他来来回回的,也没有什么时间,留在东山市这边儿,占了常委楼也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不给人说这个闲话的机会。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叶开凑过去一看,就见是个年轻人,长得挺周正的,脸型有点儿娃娃脸的感觉,眉毛浓浓的,眼睛很有神,说是年轻,其实也有快二十四、五的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