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古钟的内部所铸造的字样儿,是“镇寺之宝,”那么叶开的心里面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考虑。
但是这个“镇宫之宝”,就让他感到有些蹊跷了。
毫无疑问,从大钟外面的字样儿来判断,这的确是一口佛事钟无疑,那么作为寺龘庙里面的建筑物,一般都是“寺”、“庙”、“殿”、“堂”等字眼儿来命名的,而“宫”、“观”等字样儿,则是道龘门之中比较多见。
从东山寺的历龘史上来看,寺内并没有什么以“宫”来命名的建筑,所以这口大钟上所铸造的“镇宫之宝”四个字,就值得叶开去仔细推敲推敲了。
关于东山寺的情况,叶开也了解过一些,从书面上留下来的一些资料当中,可以看到当年的盛况,这座东山寺是远近闻名的佛龘寺之首,众多信众的香火供奉首选之地,而和尚们也是比较富裕的,寺内的珍藏不少。
后来屡次毁于兵火,寺龘庙却能够一次次重建起来,本身就能够说明一个, 问题,就是这些和尚们其实是比较有钱的,或者说信众们的捐赠很多。
所以,叶开以此来推断,就觉得东山寺应该有自己的金钱储备,就是为了应付各种不测,以备将来重龘修寺龘庙,再塑金身的。
那么,这些财宝会藏在哪里呢?
叶开看了看这口高悬于树上的大钟,回想着那四个大字,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了,这个“宫”字,指的并不是地面上的建筑物,而是东山寺的地宫!
假如他的推断成龘立的话,那么这口大钟,应该就是高悬于地宫之上的一个标识就在这棵树的下面,应该建有东山寺的地宫,而且很有可能在其中埋藏了东山寺历代积累下来的财宝,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在东山寺被毁之后,和尚们能够利龘用这些财宝,将东山寺重建起来!
想到这一点之后,叶开就觉得自己之前想不通的很多事情,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诚如他所想,瞿有义为什么对重建东山寺的兴趣这么大?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要垄断东山寺的旅游资源整合河东省的旅游资源圈儿,将河东省的旅游事业给整合了起来,然后坐收暴利。
另一方面在叶开引入了裴昀秋的投资之后,瞿有义依然不愿意放手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这东山寺的藏宝!
“怪不得啊!”叶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心想怪不得瞿有义当时提出了易地重建的计划,想要将东山寺的原址作为房地产项目开发出来,作为他投资重建东山寺的交换条件,这里面显然是隐藏了一定的想法的。
如果市政龘府真的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么东山市的原址就成了他瞿有义的房地产项目用地这么一来的话,他完全可以用围墙把这里给圈起来,然后肆无忌惮地进行挖掘,找到东山寺地宫的位置将里面的财宝取出,据为己有。
设想一下,和尚们存了几百年的财宝其中绝对不乏稀世珍宝,如果能够拿出去拍卖的话,估计很容易就能够拍到一个天价的水平,那么瞿有义在内地的投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件事情操作好了的话,瞿有义绝对是有十倍甚至百倍的收益的,难怪他会对重建东山寺如此感兴趣。
叶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判断非常有道理,若非如此的话,瞿有义真的没有理由在同叶开阄翻了的前提下,依然对这个项目锲而不舍,如果没有重大的利益诉求,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做。
至于说什么先母遗愿什么的,对于他一个唯龘利是图的商人而言能算得了什么呢?
“幸好,没有同意了瞿有义的方案将这个业龘务放出去……”叶开不由得感到有些幸龘运了。
当然了,就算是叶开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内龘幕,并且能够证实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而且还挖到了东山寺的地宫和财宝,他也不可能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但是作为市长,若是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任由国龘家财宝流失到海外去的话,这个罪过就大了,即便是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他自己心里面也会感到很不舒服。
尤其是被人算计的那种郁闷,肯定是极不好受的。
“你想什么呢,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裴昀秋在一旁看了,就觉得叶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