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盘着腿坐在地上,苍冥在一旁守着琳琳和凤钗。中途来了不少人,看着东西都很感兴趣,有的说骗人,有的倒认出来是好东西,可是价钱太贵,都摇着头走了。
还有人建议琳琳献到国家博物馆的,琳琳当时就眼泪汪汪地说,家里怎么怎么急着用钱,如果没钱会怎么样,还说以前保存了好多宫廷首饰都文革时被砸了,说得那人也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中午十二点,还是没卖出去,琳琳从包里掏出两个果子,和苍冥分着吃了。
旁边摆摊子的老大爷见这孩子中午饭只吃一个果子,又见其衣裳发型,知是山里出来的,没什么钱,看那凤簪的品相和盒子的材质,便知这个孩子说的可能是真的,也觉得可怜,好心劝她:“小姑娘,你出价太高,卖不出去的。”
“谢谢大爷,可是这已经是最低价了,”琳琳叹了口气,“家乡有懂行的人说,这个在外国能买到几百万美元呢,如果我们能先出国再卖,就不用卖那么便宜了,可是家里太穷,买不起机票,也不能办手续,只好先贱卖了。爷爷还等着这钱救命呢!爷爷的病要到M国做手术的。唉。”
老大爷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小姑娘,你家里还有古物没有?”
琳琳摇摇头:“没了,我们家做首饰很有名的,文革时候挖地三尺,所有的都砸了,这个是万年冰,埋得深,才保住了。”
……
到下午两点,还没人买,琳琳急了,再不卖出去,那串珊瑚可怎么办?
赤焰在洞府中也觉得能拿出二十万现金的人很少,隐了身形出来,飞上天看看哪里有又有钱又喜欢买古董的,看到了就用念力告诉人家,前面哪个方向多少米有有缘的古董……
赤焰的努力没白费,两点半,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的老爷爷看了半天布上的说明,又看了看琳琳怀里的盒子和凤钗,和身边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中年女子讨论了一下,琳琳留心听了一下,还有点港台腔,老爷爷问了价钱,说:“我先拿着看看再决定。”
琳琳咬咬唇:“行,您先看盒子,单盒子值不值这个价?若是您觉得值,我给您一副手套,您再看看凤钗。”说完,小心地拿出凤钗,把盒子交给那老爷爷。
老爷爷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摸摸内侧和外侧,又摸摸中间,最后对着阳光从各个角度看了看。点点头:“盒子是好东西。乌木我见过,从没见过木质这么好的。通体冰凉,里面的确有冰,这个天气都没化,不错不错!我再看看凤钗。”
老爷爷拿着凤钗和旁边那个女的研究了半天,两人边说话边点头。最后说:“这一套东西我要了,价钱方面?”
琳琳小嘴一撇,双目含泪,把方才说的家里的情况说了。说完还含着泪看着那老爷爷。
那老爷爷看了,觉得这笔钱在自己是小数目,可是人家确实救命钱啊!其实,他也只是例行惯例,若是那姑娘看着他答应那么爽快不卖了怎么办?看这姑娘这般模样,也不再耽搁,便道:“我们现在去银行,我把钱付给你。”
琳琳抱着盒子:“老爷爷,咱们去个最近的银行好吗?”
老人家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小姑娘担心什么,也能理解,说:“行,前面有个银行,你在那里等我,我提了钱到那里给你。你要汇票还是现金?”
琳琳没有身份证,就算造假也要用别人的,当然要现金。双方说好,便各自离开。
那老人家也挺厚道,最近的银行只有300多米,琳琳身边跟着一只大狼狗,寸步不离,因此,古玩市场虽然人来人往的,但是也没人敢近身,只有两个不长眼的跟踪。
到了银行,老人家速度也挺快,很快提了两扎人民币共20万过来,琳琳看了一眼,又让苍冥看看真假,苍冥汪汪两声,“没问题,”于是也不用点,直接把凤钗和盒子给了人家,自己把钱放到包里,直接扔到了洞府。
老人家见琳琳相信他,很高兴:“你这个小姑娘很爽快,以后有好东西想卖,可以再联系我。”说完给琳琳一张名片,是TW某集团董事,回来探亲的。
琳琳也不多话,答应了一声收下了。
老人家见琳琳不先提离开,也知道琳琳担心安全问题,便先告辞走了,他素爱古物,这次绝对很值,在外头一转手就是几千万呢!不过这个他可不舍得卖,收藏起来当传家宝,也算是给子孙一个保障。
琳琳又坐在客户等候区过了二十分钟才走,她闹出这么大动静,跟踪她的有两拨人,虽然她不怕抢劫,可是怕麻烦,于是出了银行又找了个公厕,在一个单间消失踪迹,去洞府换了一个模样,又变成那个时髦败家女才出来。又绕了好几个人很多的百货商店,去了两三趟厕所,才回到旧货市场。
先去卖珊瑚的摊子付了剩下的八十块钱,拿了红珊瑚项链,直接挂在脖子上,那摊主道:“瞧瞧,我家的东西就是好看不是!”
琳琳对着镜子东瞧西瞧,点点头:“现在是我家的东西好看了,谢了!”
那摊主做成一笔大生意,心里高兴,一百块钱不是小数目,那些机关上的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么些,虽说东西好,可是东西好又不能当饭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