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谁求的?
凝眉想了想,禇昑恩移开视线。
禇家所有亲戚都已走完,算算时间,婚期就在半月后。
晚上,简浔看着准备送给同事的厚厚一叠红艳喜帖,真觉得这个时候的“喜庆”,不是冲彩头,而是煞风景。
翌日,简浔拎着喜帖和糖,走进公司,步伐轻微打颤。
她本不是犹犹豫豫之人,可眼看上午就快过去,包里的喜帖仍未送出一张。
顶头上司正遭难,自己却在这时春风得意,这事怎么想都不对吧。况且都这个时候了也没见到纪亦飞的人,真不知道他怎样了?
替他忧心,简浔摸出手机,想借工作之名给他打个电话。拔下号,正等待,抬眼就见纪亦飞稳步而来。
“纪总……”
简浔放下电话,立即起身。
纪亦飞点头,清雅微笑,他摸出手机,简浔说,“我打的。”
脚跟挨脚尖随他走进办公室,简浔立在屋中央,看他宽厚的背,不知该说什么。
纪亦飞也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走到桌前收拾案头文卷。
“纪总……”
他的动作令简浔心头一抽,不安浮现。
“纪总,这次我们是被冤枉的,总部不可以把责任全推到你头上。要不我们就告诉大家公司出了内鬼,人盯人,不信那人不露马脚!”
舍不得他离开,简浔急,深沉的忧郁锁在眉间。
纪亦飞挑头看来,“身为总经理,公司出事就得承担,没理由可讲。”
“但你才来不久,发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预知,况且之前也没发生过,上头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你否定。你的成绩,你的辛苦,他们难道看不到?”
他摇摇头,轻声的笑,依旧神情高贵。可看进简浔眼里,只觉得凄凉酸楚,替他难过。
“这事我会处理,你忙你的去吧。”纪亦飞不想多谈,他又在文件堆里翻翻找找,突然说了句,“简小姐,麻烦你帮我找个纸箱进来,我清点一下东西。”
“纪总,不要走!”
简浔声调倏变,倒不是介意之前他说的“与损俱损”,是真心不想离开这位温柔体贴,铁腕果敢的boss。
“走?去哪儿?”
听出不对劲,纪亦飞又邃眸过来,只见简浔小脸红润,急出汗来。
“你……要纸箱干什么?”
失职之责,合约流产,被老大电召,要纸箱,清点东西。所有的一切串连起来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走人!
“有些资料过期,我理一理,把不需要和不重要的清出来,分开存资料室去。你以为我要纸箱干嘛?”纪亦飞疑眸挑高,眉心隐隐笑痕展现。
“你……”
你不是被炒,对不对?
简浔不知该怎么说,紧张又兴奋,小手攥着裙子布料死死的捏。手心,几乎都快汗湿了。
凝着她清澈的眼,心底缓缓腾起一股暖流,窝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