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透,猜不明,问他他又不说,杨钢只得干着急,“你说说你们,都一起死过一回了还不懂得珍惜!我原以为这次你脑子开窍了,却没想到她变成榆木。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鼻子里哼哼几声,杨钢拍案怒骂,怒其不争。
“好了,不离都离了,还能怎样?如果真是朋友,有空说说其它,在我面前请你少提简小浔。”
提一次伤一次,他的伤疤永远不愈。
“唉……你呀你呀……”
杨钢摇头,除了连连哀叹,还能如何?
另一边的简浔投入繁忙的面试里。她没回广告这个老本行,虽然她对这个行业的了解和渠道游刃有余,但“晨峰”毕竟是b市广告界的翘楚。她若再入这行,与前同事擦面只是时间早晚,况且她非常不希望被他们看到如今的自己。是的,不希望,一点也不!
简浔投了许多简历,职位筛选都是经理助理一类,行业除广告类不限。
很幸运,她接到许多约她复试的电话。由于有较全面和丰富的工作经验,且面谈时条理清楚,思路开阔,对自己的未来也有明确的职业规则,最为添分的是求职简历上漂亮的文字书写,不少公司都对其夸口称赞,竞相邀约。
和哥哥商量,最终简浔进了一家视讯公司。入职一个月,除最初几天的接手和摸索稍微繁忙以外,余下的时间简浔都能得心应手。同事之间相处融洽,上司也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先生,慈眉善目,心胸宽阔。
状态比自己预期的要好,简浔满意,见谁都友善的笑,相由心生。她原本也想一直这么风调雨顺的滋润下去,只是某天,当她恍然惊觉月事迟了近半个月,慌慌张张到药店买来一根孕检棒,哆嗦着自检。心惊肉跳,她强迫自己镇定,闭上眼睛将孕检棒拿到跟前。
慢慢的,慢慢的,漆黑的长睫怯生生撩开,瞬间,背后发凉。
完蛋了,两根杠!
落日黄昏下,一双蓝色的平底鞋一下又一下,踢着前方的碎石子。皮鞋上面镶了细钻的蝴蝶结,栩栩如生。
从早晨检查出怀孕之后,简浔一直纠结。生,还是不生?孩子的到来彻底打乱她原定的平静生活。
情感告诉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这个必须保护。
理智告诉她,已经离婚,不能再添加彼此的困扰。
唉,好烦!
简浔抓头发,举目望天。
天空澄澈,那片深邃的蓝似乎涤荡尽了一切纷繁,梦一样宁静。
“看,天色多美!”走出公司,杨钢肩头撞撞禇昑恩的,要他看天。
禇昑恩抬头看了眼,“嘁”了一声,嗤之以鼻。
这个男人自从离婚后,要不就伤春悲秋,要不就苦大仇深,要不就像现在这样——阴阳怪气。被打击的男人,捉摸不定。
杨钢摇头兴叹:
被打击过的典型!
也是挨打的典型!
实在不想开车,路虎停在车库,偏巧今天杨钢也没开车。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前一后,坐进路边候客的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