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个男人这么看着,浅香明显感觉到不适应,她下意识地后退到周末身后,甚至还忍不住偷偷拉了拉周末的衣角。
将浅香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小柳老板的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末了,他突然笑道:“原来是织田老板的千金和侄子少爷,既然如此,那就过来一起玩吧!”
说着,小柳老板朝沙发上一名保镖打了个眼色,那名保镖立马会意,搬了两根老板椅摆在小柳老板身旁。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周末偷偷摸了摸浅香的小手手心,似在安慰浅香不要害怕,浅香微微点头,当即,两人上桌落座。
周末挨着小柳老板坐,而浅香则挨着那位华夏男人坐在一起,男人很年轻,年龄应该不过三十二,而且长得很帅,穿一套很得体的灰褐色西服,从他坐着的高度来看,个子起码和周末相当。
看得出来,这四个人中级别最高的就是小柳老板,所以,周末坐在他身边后就很善意地冲小柳老板微微点头,不刻意讨好,也不故作姿态。
小柳老板将周末一身农民工进城的打扮看在眼里,面部半点表情都没有,直接将周末忽略掉,甚至于,他还有些生气,因为他本来是准备让浅香坐他旁边的,哪知道周末这个反客为主的小青年竟然先一步落座了。
既然都落座了,小柳老板也不好再让周末和浅香换座位,真要是那样,那不是在表现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心思吗?
“浅香小姐,我们玩的炸金花,底注是一万日元,没问题吧?”小柳老板对浅香格外热情,他忽略掉拦在他和浅香之间的周末后,含笑和浅香说话。
一万日元的底注,折算成软妹币的话,相当于六百多的底注,和周末当初与张达赌的大小差不多。
浅香听了这话,偷偷瞟向周末,见周末冲他微微点头后,她才对小柳老板说:“虽然大了点,但是这种赌法我和我堂弟还是可以接受的!”
说话的同时,浅香从女包里掏出两叠厚厚的日元,面值都是一万的那种,很明显,这些大额的日元不是浅香之前在atm机取的,而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因为当时取钱的时候周末就在她身旁。
浅香分给周末一叠纸币,自己留了一叠,随即又说了一句:“堂弟,你麻袋里的钱可是咱们从家里偷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拿出来赌,要不然我没想向我爸交差的哦。”
浅香说话的声音不大,一副和周末说悄悄话的表情,不过,很显然她是故意虚张声势的,为的就是让在座的老板们觉得周末的麻袋里全是面值一万的日元。
“嗯?”虽然周末不知道浅香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此时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也不好过问,索性微微点头,很配合地小声说:“放心吧堂姐,我听你的。”
一麻袋面值一万的日元得有多少?那就是一千万日元,六十多万软妹币!
小柳老板他们四个人自然听到了周末和浅香虚张声势的交谈,一时之间,这四个老板兴奋了,尤其是那两个白人,看向浅香这位既漂亮又多金的白富美,两眼都在冒光,恨不得当场就将浅香连人带钱给收了。
“既然没问题,那咱们就继续玩吧!”小柳老板自然也眼红周末麻袋中的“六十多万软妹币”,当即,赌博继续进行。
负责发牌的女孩发牌的动作有些笨拙,很显然她平时很少做这项工作,这让周末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按道理,她既然是冈山的女儿,自然每天都要发牌,怎么可能会这么生疏?
小柳老板会不会是山口组的小柳村?
为什么周末会觉得那位身着灰褐色西服的华夏人眼熟?
浅香为什么会让周末取面值最小的日元来赌钱?为什么她要说这些钱是从她家里偷来的?
周末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中,但是,他又发现不了任何的端倪。
这么一会的功夫,第一轮的牌已经发好了,要不是浅香用胳膊肘偷偷地碰了他一下他都没反应过来。
当即,周末开始用暗劲感应大家的牌的大小。
那位穿白色西服的白人是首家,等冈山的女儿发完牌后,他也不看牌,直接扔了一张面值一万的日元:“不看牌,下注一万!”
下家是穿休闲服的白人,他见西服白人不看牌下注,于是就看牌,扔了。
接着,那位华夏人也不看牌跟了一万。
再然后是浅香,看牌,扔掉。
轮到周末,不看牌,扔了十张纸币在赌桌上,云淡风轻地说:“不看牌,加注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