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妖精李关绯用女皇帝审视文武百官的眼神看自己,蜷缩在石床上的周末下意识地缩了缩头,差点没吓得第三条腿都软下去。
这一刻的周末,真恨不得赶紧摇头,但是,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爷们的脾气,他忍住了。
“如果你敢再揍我,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扒光了!非但如此,我还要……”
“你还要怎样?”不等周末把狠话说完,女妖精李关绯柳眉一挑,无比冷艳地瞪向周末。
“咕咚……”
周末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看李关绯的眼神也变得僵硬起来,不是他周末胆小,实在是女妖精李关绯的武力值太高,就如同周末的装字门功夫一样,已经高到了近乎神化的境界。
如果周末不是被花败城打得半死,他或许有胆量与女妖精李关绯拼一把,而今身受重伤,连从床上坐起来都无比地艰难,更别说是与李关绯死掐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之后,周末抱了必死的[ 决心,为的,就是争一口爷们的气:“我还要打你的屁股!捏你的奶……”
嘭!
周末话没说完,耳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定睛看去,是女妖精李关绯挥出一掌打在空气中。
无形的暗劲纵横四溢,与空气撞击,发出了如同惊雷一般的响声。
“……”
看着如同女战神一般的女妖精李关绯,哑口无言的周末唇角一阵抽动,之前没说完的最后半个字挤了出来:“奶……子……”
说完这话,周末就如同鸵鸟一般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做好了被女妖精李关绯“轮”的准备,甚至于,他还将屁股给撅了起来。
“敢对这只女妖精说这些话,死了也值了!”周末嘀嘀咕咕地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打气鼓劲。
“扑哧……”
本来阴沉着脸、一副不掐死周末就誓不罢休的女妖精李关绯冷不防听到周末的嘀咕,一时之间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女妖精的笑,就如同阴云蔽日的天际边一抹艳丽的彩虹,伴随着这声难掩的浅笑,周末也终于意识到危险警报解除。
“绯姐!”周末重新将被双手抱着的头探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李关绯看。
“干嘛?”女妖精李关绯已经恢复了她千年不变的寒冰高冷脸,被周末怔怔地盯着看,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要是在一年之前,她绝不会有这种感觉。也是为了和自己赌气,女妖精李关绯抛给周末一个白眼。
“你刚才笑了诶?”周末显然是被李关绯抛出来的媚眼给迷得晕乎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讪笑着,傻乎乎的表情。
“……”女妖精李关绯没有搭理周末,因为她确实笑了,被周末看到自己在笑,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半夜三更出来觅食的老鼠撞到了大脸猫一样,无所适从,无所遁形。
“妈呀,你还脸红了!”刻意用木讷的眼神伪装着怔怔地盯着女妖精李关绯的俏脸认真瞧、仔细瞧的周末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呼出声,说这话的同时,他还伸手指着李关绯的方向,唯恐李关绯不承认似的。
“周末,本姑娘不该救你!”
如果李关绯情不自禁笑出声的一幕是被大脸猫撞到,那么,她脸红的一幕就是大脸猫已经朝她这只小白鼠扑来。
又羞,又怒,又郁闷,还心虚!
各种表情一下子涌上如小鹿一般横冲直撞的芳心,女妖精李关绯第一次在周末的面前败退了,纤腰扭动,转身就出了卧室,留下周末一个人坐在床上傻愣愣的回味。
“我可以降服这只妖精!”
看着女妖精李关绯出门的倩影,周末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子无比闷骚的快意。
一年多两年之前,当周末还只是一个穿着老旧高中校服、指缝间夹着三块钱一包的那种劣质卷烟、浑身上下掏空了也拿不出一张红太阳软妹币的小青年时候,当小青年在女儿红发廊第一次遇到李关绯这只身穿大红色旗袍的女妖精的时候,小青年虽然心底潜藏着一丝降服女妖精的念想,但说到底,也仅仅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在之后与女妖精李关绯的几次相处中,周末这个初出茅庐、乳臭刚干的小青年越发觉得女妖精李关绯是一只通天晓地、无所不能的妖精,是一只下凡的天神也未必配得上的女妖。
小学那会,语文老师出了一个题目,用“你是……我是……”造句。
当时,周末造的句子是这样的:“你是麻雀,你在天上飞啊飞!我是黄狗,我在地上追啊追!”
在见识了女妖精李关绯的“神”后,周末就曾经暗暗地用这个句子来比喻,他觉得,女妖精李关绯就是麻雀,而他周末则是黄狗。
黄狗的鼻子再灵光,牙齿再锋利,四肢再健朗,终归是追不上在天上飞的麻雀的。
不过,那是一年多两年前的周末,而今,周末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按照周末的心思,麻雀虽然是在天上飞的,但总归有停在草地上休息、觅食的时候,黄狗躲在暗处,等麻雀落地后就一下子飞扑出来,哪有抓不到麻雀的道理?
就比如女妖精李关绯不是脸红了吗?不是羞愤着遁走了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