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飞纵马迎了上去,在距离罗阳有百步之遥的时候,张飞也是停住了坐骑,遥望罗阳,哈哈大笑道:“子悔!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老了!”
“哈哈哈哈!”罗阳也是回以大笑,说道:“没错!我老了!翼德兄你也老了!想当年,咱们再洛阳城内初初相识时,大家可都是意气风发啊!没想到岁月如梭,转眼我们都成了半百老头了!”
罗阳的话,倒也让张飞勾起了当年与罗阳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眼中不由得闪过了怀念之色,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现在想起来,当年咱们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在天下也是籍籍无名,但却胜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喝酒就喝酒,想打架就打架,比起现在,那也不知道是逍遥了多少倍!”
“哎呀!翼德兄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罗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拍了一下脑门,当即便是朝着身后一挥手,当即便有两名西秦军军士,一人抱着一坛子酒就这么跑上来了,一人跑向罗阳,而另一人则是跑向了张飞,罗阳喊道:“今**我大战,如此盛事,又岂能无酒?略备薄酒,翼德兄,咱们先喝个痛快,再来一战!”
“哈哈哈哈!”张飞听得罗阳的话,再看到那军士送来的酒坛,顿时眼睛就亮了,立马就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喝道:“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天下唯罗子悔一人耳!子悔的好意,我又岂能不受?只可惜没有当年醉仙楼的美酒,要不然,岂不是更妙!”说完,张飞便是直接伸手朝着那酒坛抓了过去!
“不能喝啊!”还未等张飞准备喝,一声呼喝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却是张飞之子张苞,面色大变,对着张飞就是喊道:“付清!当心酒中有毒!千万不能喝啊!”
虽然张苞这是一番孝心,只可惜他这话却是惹来张飞的白眼,只见张飞狠狠瞪了一眼张苞,哼道:“臭小子!尽丢我的脸!罗子悔岂是那下毒之人?闭嘴!”说完,张飞直接拍开了酒坛的封口,闻着那从酒坛内飘出的酒香,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直接端起了酒坛就往口中倒。
喝了一大口之后,张飞这才慢慢把酒坛端下来,却是好似宝贝般抱在怀里,瞪大了眼睛看着罗阳,哈哈大笑了起来,喝道:“好你个子悔!亏你想得出来!这可是上好的醉仙酿,你竟也舍得拿出来!”
罗阳耸了耸肩膀,笑道:“当年我们因此酒相识,今日这一战,又岂能少得了这酒?来!翼德兄!我们干!”说完,罗阳也是拍开了酒坛封口,对着张飞遥遥一敬,两人就这么当着两军阵前,直接便是将酒坛中的美酒喝了个精光!
喝完最后一滴美酒之后,罗阳和张飞同时将手中的酒坛往地上一丢,砸了个粉碎。再看他们的脸上,都是透着一丝红晕,鼻子里也是冒着粗气,眼中透着红光。这醉仙酿乃是醉仙楼屹立数十年的招牌,酒劲极大,这么一大坛子醉仙酿灌下去,要说没有半点反应,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点酒劲对于即将厮杀的两人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两人都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对方,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要将胸中的那团热气通过口喷出来!
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止住了笑意,张飞一撇嘴,双目寒光一闪而过,随即将手中的蛇矛一转,露出了一侧的锋芒,抬头看着罗阳,哼道:“子悔!来吧!战!”
“战!”罗阳也是哼了一句,两人几乎是同时纵马向前,罗阳是将盘龙枪提到了胸口,而张飞则是将丈八蛇矛倒提着背在了后背。两人的坐骑也都不是普通战马,速度竟然也是不分上下,转眼间,两人两骑便是冲到了一块,在两声呼喝声中,两人的兵器同时击出,猛烈地撞击到了一起!
“铛!”一声巨响在战场上空回荡,自从两人动手之后,两军将士同时静了下来,没有一人敢说话,甚至连大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如此寂静,反倒更加衬托着撞击声的响亮!
这一击过后,罗阳与张飞都是顺着冲击力擦肩而过,连着朝着前方继续冲了十来步的距离,这才勒住了缰绳,掉转马头。刚刚这第一枪只是试探而已,罗阳用力握了握盘龙枪,心中对张飞的力道也有了个大概的估算,嘿嘿一笑,再度纵马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