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指挥刀携带着凌厉的风声,从天而降,一贯而过,再一次犀利地分开了浑沌的肉体,那种柔软轻快的感觉,刹那间就从手臂的颤栗传感到了浑身。
应声而倒的是一名中国男人,他强壮的躯体已经被歪斜着分成了两半,脑袋和肩膀削飞了,漫天的血雨飞溅出去,迎着金黄色阳光,辉映出一片奇异的光芒。
俄军指挥官阿历克谢大尉的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个彩绘的京剧脸谱,双手下意识地颤抖着,雪白的手套已经梅花朵朵。漂亮的大胡子已经肮脏不堪。
“杀,杀!给我通通杀光!”
大尉的嘴唇颤抖着,神经质般地挥舞着手,指挥手下继续屠杀抓捕来的中国人。
街道上,潮湿的空气阴寒地流淌,长天无际,残阳如血,远望摩天岭和鸡冠山青兽般的踪影,苍山如海,波涛汹涌。
阿历克谢大尉的藏青色战马瞪着凶恶的大眼睛,不时打着喷嚏,似乎对鲜血已经熟悉到淡漠了,它奋力地刨着蹄子,将另外一名刚被削掉了脑袋的中国男人的脑袋践踏成破烂的葫芦。
通天堡,是出摩天岭东南向七十多里的一个大镇子,也是一个县城,人口约一万,在人烟稀少,被满清政府刻意封锁保护的龙兴之地,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规模了,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满族同胞,只有少数闯关东的汉家从海道偷偷摸摸越境,过柳条边,溜到了这片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的地方生根发芽,顽强地活下去。
中国新军已经牢牢地包围了这里,城外的抗拒战斗以失败告终,损失大半的俄军还能有八百多人,还有四分之一带了伤。武器弹药的存量也减少到了最低限度,可以说,如果不投降,他们将面临着绝望的悲惨结局。
“绝对不能投降!即使投降了,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大尉再一次训斥着他的副官,漂亮的哥萨克骑兵部队长希密林。“你不会忘记了江东六十四屯了吧?”
俄军在大规模越过边境远征中国满洲的时候,曾经在黑龙江边缘上的江东一带大肆屠杀,将近万名中国居民,绝大多数人是鄂伦春等少数民族,用各种残忍的办法加以屠杀,他们根本不用子弹,因为那样不足以显示他们的武功和勇气,他们完全使用最原始的刺刀,将捆绑成粽子的中国人肆无忌惮地杀害,有的是戳成破烂,有的剜出眼睛珠子,有的剖肚挖心,有的则切割成碎片,也就是中国人所熟悉的凌迟,还有一大部分被驱赶到黑龙江里,“仁慈”地淹死。
所有被俘的中国妇女,则被一一**,**,被俄罗斯军人抓进军营中折磨,剥光了衣服,不给饭吃,任意**,五天不到的时间,她们就被折磨死了大半。剩下的一百多名奄奄一息的,则被活埋在一片森林的边缘。
大尉的眼前,似乎还能闪烁过那时畅快的场面,那时,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啊。他亲手将一个男人的心脏掏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玩耍,看着那颗心脏在微弱地搏动,真是神奇。
被抓来的一百多名中国人眨眼之间,就被凶残的俄国毛子连砍带戳,杀得干干净净。
“这个不要动,我来一个新鲜的办法!”大尉将那名士兵赶走,下令将中国男人带到了一处,捆绑了他的手脚在相距很近的松树上,分开身体,开始用刀挑破了他的胸膛,然后,小心翼翼地划着。
中国男人咬牙切齿,浑身因为疼痛而颤抖,可是,他愤怒的眼睛宣告了他内心世界的顽强和蔑视,是个好汉。
大尉将刀锋从他的胸膛到小腹部下面,完全地划开了,鲜血淋漓而出,他残破的裤紫被刀挑落,呈现碎片状态摇晃在腿上。
“疼吗,中国人?”大尉笑嘻嘻地问。
中国人不吭声。牙齿咬得各各响。
“不错,我喜欢你这样!”大尉显然很愤怒,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承认,自己没有了成就感,相当于失败了,于是,他更加愤怒,冷冰冰地笑着,忽然走上前去,探出一只手,捏住一片皮肤,轻轻地揪起,慢慢地拉着,逐步扩大了,然后,突然狠狠地向着旁边一带。只听哧地一声沌响,就将皮肤撕离了很大一块。
血没有了,粉嫩洁白的胸膜完美地裸出,还有坚韧的肋骨。
中国人剧烈地颤抖着,突然,疯狂地摇晃着,仰天长嚎。
大尉笑了。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另外一片皮肤也拉开。随着他的手的用力,皮肤逐渐地剥离,微薄的胸膜有节奏地颤动,甚至可以揣测心脏的位置。
“来,帮帮忙!”
两名士兵应声前来帮助,他们显然对这种繁琐的方式感到了厌倦,而且,对待大尉也不是那么尊敬,显然,在巨大的危机面前,士兵们已经丧失了纪律。
“大尉,你真白痴!”士兵毫不犹豫地批评他道:“玩这个男人有什么意思?那边的女人才有意思呢。”
大尉的脸上,顿时一片可怕的血色,好象灌溉了最浓烈的俄国伏特加,愤怒地盯着士兵,他突然将刚才伸到腰间的手扬起,一道寒光飞舞,那名俄国士兵的脑袋已经被劈开。
可惜,也许是因为过于重视袭击的缘故,大尉的力量没有掌握多好,长刀在士兵的脑袋中被卡住了,他拔了几下都没有拔出来。
另外一名士兵惊呆了,他犹豫着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被劈开了脑袋的士兵居然还有意识,他骤然向前,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大尉的胸膛,“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