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薛仁贵这尊大神,第一次见面,就被他诅咒。心里多少有些不惑。我干!不要以为你是薛仁贵我就不敢打你,要不是看在老子十分善良的份上,老子昨夜就当你的准姐夫了。
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哪知道薛仁贵走进孟星河身边,一只手使劲揪住孟星河的衣襟,一只手比出一个拳头,面露凶色,恶狠狠叮嘱道:“我警告你,以后不准来纠缠我姐。她对你提的什么要求,你也不要答应,否则我一定打爆你的头。”
“小礼!你做什么?快放开孟公子!”施雨小姐见自己的弟弟动粗,顿时花容失色。孟公子一介书生,怎经得起薛仁贵的拳头,她吼了一句,见劝解不了,赶忙走了过来拉住了薛仁贵,以免他做出什么错事。
薛仁贵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可他的拳头却比一般的成年人还大,说起话来,也颇有大将之风。还好孟星河不是吓大的,随意一拍,拿开了薛仁贵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双目一瞪,一股“王八”之气围绕身边:“小子,我警告你,对别人的不尊重,只会让你万劫不复。”孟星河好心教导,接着又道:“你有权利指责我,可没有权利指责你姐姐。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亲眼所见,也有假象的存在。”
就这样,没有多余的解释,孟星河对这个喜好暴力的薛仁贵,也不想解释太多。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他能不能听懂,这不关孟星河的事。
他不知道这两姐弟之间有什么秘密,他也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拿开了薛仁贵的手,孟星河客气说道:“施雨姑娘,在下打扰了一夜,现在该告辞了。”他说了一句,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犹豫。
“孟公子,小礼他不是有意的!”薛施雨解释道,看见孟星河渐渐消失的身影,她竟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直到孟星河消失眼前,她才回转头来,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爱之情。她慢慢走过去,将薛仁贵拉到身前,像慈母那般爱怜道:“小礼,他是好人。你错怪他了!”
薛仁贵听的他姐姐的话,并没有立刻知错。反而更加坚定说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总之我不想姐姐为了我,牺牲你自己终生幸福。”
“我知道!可是~~~”施雨小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薛仁贵突然斩钉截铁说道:“姐姐不用多说,血海深仇只要还活在世上一天,我薛仁贵就一定要报。我知道姐姐所做一切全部为了我,但小礼更希望姐姐一生过的幸福。要是姐姐再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小礼的前程,小礼就将那些男人,一个个全诛杀箭下,然后自刎谢罪!”
薛仁贵小小年纪,心中却是如此坚毅,不愧为大唐以后的一员猛将。见自己的弟弟如此倔强,薛施雨暗自叹息,她何尝不想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女人,奈何生世飘零,命途坎坷,在风尘中虽然有些名望,却是无力从心。
“小礼,来给父亲上柱香吧!”薛施雨悠悠一叹,从自己柜子中拿出一块灵牌,放在那副打虎将军的画下。两姐弟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上香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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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走出春香楼,在县城大街上随便买了点早点,胡乱填充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现在孟少爷可是桃源县的名人了,不但是赛诗会的魁首,还成了施雨小姐的入幕之宾,几乎所有人对以前那个背负“吃喝嫖赌 ”骂名的花柳先生,现在都是一种尊敬的态度。
有了孟花柳摇身一变成为桃源名人的先例,现在在桃源县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做人当如孟花柳,吃喝嫖赌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