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在春香楼的大厅和环儿聊的甚欢,孟星河从二楼上牵着薛施雨的手下来。薛施雨毕竟脸薄,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和孟星河举止亲密,顿时红云浮生。
小娘皮越看越耐看了,想不到薛施雨还是个喜欢脸红的女人。这点孟星河觉得以后有必要因该好好教导她一番,自由恋爱是不需要害羞的。
好小子,几天不见泡妞的本事见长了嘛,看把环儿逗的笑弯了腰。来到小五子身边,孟星河使劲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小五子聊的兴起的思路。
少爷来到,小五子立刻回过神来。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道:“少爷,这是今日从驿站递来的书信,好像是柴公子写的。”
孟少爷递给他一个意义丰富的眼神,接过信件,撕开一看。里面有两封书信,一封是柴少写的,一封是薛仁贵写的叫孟星河顺道交给他姐。
将薛仁贵的信交给薛施雨,孟星河拿起柴少那封堪称狂草的书信仔细品读起来。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孟星河的脸色就变的很沉重。照信中所写,柴少在江都的发展似乎并不乐观,用银子盘下一间店铺,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孟星河看到这一段,差点吐血。这小子不知道那根筋出了差错,居然干起了这等买卖,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也不管柴上信上说的多么凄苦,孟星河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将手中的信捏成一团。看见身边薛施雨眉开目笑的表情,他追问了一句:“小礼信上写的什么?看把你笑的,不会是他遇到了中意的姑娘了吧,那我可要恭喜我快当姑父了。”
死性不改,薛施雨白了他一眼。将书信收入怀中,小声道:“我先上去收拾收拾,顺便跟张妈妈说一声要离开春香楼。这几年我们姐弟多亏她的照顾才避免了沦落街头,受人恩惠就要报答,免得遭人说是非。”
看来薛施雨的家教很好,为人处事都比较妥当。孟星河高兴自己娶了一个好媳妇,举三只手赞成道:“去吧,晚上我好好怜惜你。——喂,你怎么走了,我是说给你捶背,你又误会我了。”看见薛施雨脸红的离开,孟星河唯有叹气。什么世道,说句好话都让人脸红,我还是闭嘴算了。
和孟星河的厚脸皮相比,薛施雨的确不是他的对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小脸直接上了二楼。看见身边小五子闷骚的笑容,孟少爷正经道:“出去吧马车准备好,少爷要回翠微居了。”
“是,少爷。”小五子笑着走了出去。
在春香楼里坐了很久,顺便调戏几个上前来勾搭的小妞。看见薛施雨背着一个包袱,拿着那方锦瑟,在环儿的搀扶下慢慢走下来。张妈妈在她身后老泪纵横,毕竟是春香楼的花旦,现在被孟星河挖了墙角,哪有不心痛的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薛施雨既然心都随孟星河去了,张妈妈也是好心想送。
她这一哭,薛施雨跟着就哭了。春香楼毕竟是她的娘家,现在离开,难免会不舍。这个时刻,孟星河嬉皮笑脸的迎上去,讨好的抢过薛施雨手上的锦瑟,抱在怀里,打趣道:“看你们不舍的样子,要不我搬来春香楼住,你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