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三个烫金大字。气势磅礴的挂在前面那高墙阔门上十分盛气。随行的家丁。见孟星河突然不动了。沒有失去礼数。依旧尊敬道:“孟公子请。。”
连家丁都如此盛情。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也沒什么好畏惧的。孟星河笑道:“同请。同请。”他客气说道。已经跨进门去。
府内的侍卫、婢女穿着都很朴素。但十分讲礼数。见那青衫家丁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进府。老远就躬身相迎。到让孟星河有些受宠若惊。
“孟公子。这边请。我家老爷在园子里恭候公子大驾。小的就不进去了。”领路的家丁很恭敬为孟星河指路。不然凭孟星河陌生闯入。恐怕早就被四周相同的建筑。迷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孟星河也不客气。既然家丁指明了道路。他很大方的向前面走去。虽然知道今晚宴请他的是贤王。不知自己何时结识了这个王爷。但孟星河并不心慌。举止从容。笑容可掬。丝毫沒看出他有任何不适。反而像进了自己家那样随便。
这是什么。世外桃源吗。走进那个家丁所指的园子。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像是在下一场千古未逢的红雨。放眼望去。一棵棵如同天上的桃树林立在园中。远远看见前方一座高大的四方水台上。一座正在喷火的火焰山。灼烧着池子中的清水。发出嗤嗤响声。弄出人间仙境般的迷雾。让整个园子的温度。不冷不热暖和的很。
从未看见如此梦幻的地方。孟星河走进两步。但见那装着火焰山的水池旁边。朦胧的烟雾中。有个窈窕的身影。拖着一件长长的水绿色长裙。正在那里临池抚琴。娇声而歌。如同黄莺百灵般的声音。像那山涧小溪。叮咚唱出。敲在人心上。震散了魂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塑洄从之。道阻且长。塑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为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塑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歌声如仙乐般飘进耳朵。唱歌之人那美妙的声音。浑然天成。简直如天生一样打动人心。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响起。孟星河漫步走上去。笑道:“姑娘弹的这首蒹葭。如同天音。连我这种比较挑剔的人。都能深受打动。在下才疏学潜。只能用一个“好”字來形容。已经找不出其他词语了。”
被这突如其來的声音打断。唱歌的女子突然顿住歌声。望着孟星河。惊讶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到桃园來。”
“姑娘别怕。我是好人。”孟星河很诚实的概括了自己唯一的优点。已经來到那女子面前。这女子生得到也乖巧。不差自己家中那几位准夫人。就是看起來文弱许多。见这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她立刻抱住自己的琴。道:“你要做什么。倘若再靠近我半步。我就要叫了。”
“你会叫。”孟星河坐在女子身边。嘿嘿笑道:“叫吧。我听着呢。看声音究竟合不合我胃口。咦。你别瞪着我。我很认真的。你难道不知道叫也是一门学问。就和你唱歌一样。分高潮和低潮。哦。不。是高音和低音。”
孟星河充当音乐家的样子还颇有几分相像。将叫和唱歌联系在一起。也只有他想的出來。
那女子红着脸。自持稳重道:“公子请自重。”
孟星河看了看周围。道:“姑娘。就你一人在这里吗。”
“对呀。这桃园。本來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孟星河有些头大。刚才那家丁还说他家老爷在里面等候大驾。哪知道却出來个雌的。难道想先用美色刺探我。这招太毒了吧。怎么偏偏投我所好呢。孟星河心理面有了底。揭穿阴谋道:“对了。据我所知。贤王只有个女儿已经出嫁。姑娘莫非是贤王的小妾。”
哈哈。孟星河心中发笑。先让你自乱根基。阴谋自然不攻自破。
“你。。打死你个无赖。”本來很文弱的女子。居然被孟星河作弄的失去矜持。提琴作打。想教训孟星河一番。
“夕佳。不得无礼。”那女子还沒來得及下手。已经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知道來人想必就是这府中的贤王。孟星河抬眼望去。见前面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健步而來。浓重的双眉。斜飞入鬓。虽衣着朴素。却不失王者的威严。渐渐走來。无形中竟增加了不少压力。孟星河眼尖。已经认出了老者身边一直跟随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当日在孟家村头送他狼毫金笔的那个好像叫魏明的青衣随从。
原來贤王就是长安木子佳啊。孟星河恍然大悟。木子为李。木子佳不就是李家吗。在长安。除了王族李家。谁还敢轻易送那么贵重的东西呢。
都看见那轿中老者了。孟星河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如此热情。原來是先生。当日桃源一别。已有数月。那知道先生竟是高居长安的王孙。在下真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