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喊了几声,府内的丫鬟、家丁就开始喧哗起來,罗峰摇了摇头,道:“看吧,我家就是这样,全都把自己当成宝來对待,生怕磕着、碰着、伤着了,待在这里,就像笼中的老虎,根本就使不出力,改天我还要跑,”
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家还想着跑,你这不是存心气人吗,孟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就别抱怨了,你看,知道你回家,你娘都急着跑出來接你了,”
“什么,我娘來了,孟大哥你可要救我呀,”罗峰立刻躲在孟星河身后,露出半个脑袋,见远处走廊上,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手中拿着一根漆黑的软鞭,怒气冲冲的跑來,他又拉着孟星河的衣服道:“孟大哥,我娘就交给你了,”
说得什么话,别人听见了还不藐视我,孟星河背上生出冷汗,见那贵妇人脸上的怒气已经掩住她的美貌,柳眉倒竖,凤目微瞪,举止之间颇为高贵大气,手中拿着教子的软鞭,很快就來到孟星河身前,道:“峰儿,还不快给为娘出來,”
罗峰在孟星河后面抖了几下,慢慢探出身子,笑道:“娘,我回來了,”
罗夫人也不心疼儿子,啪的一下就打在罗峰身上,狠狠道:“你回來做什么,怎么不在外面飘荡,你眼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这个当娘的吗,”
啪啪,又是几下,当着众人的面,罗夫人直接用鞭子抽在罗峰的背上,道:“你给我跪下,”
扑通,。
罗峰直接跪了下去,咬着牙,忍痛道:“娘,你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你要打我,就使劲打吧,儿子不听娘的教诲偷偷离家,就算你打死我都不吭声,”
罗峰支起身子,任由鞭子抽在他身上,噼里啪啦作响,在來罗府之前,孟星河还在想倘若见到罗母,帮罗峰油嘴滑舌说几句好话,可现在见罗母流着眼泪还在打自己的儿子,他突然想到自己那个身在桃源孟家村的娘,顿时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他何尝不是和罗峰一样,远离家乡出外飘荡。
“冰姨,别打了,小峰他知道错了,”见罗夫人严厉教子的场面有些苛刻,两个女子立刻左右抱住了罗夫人,道:“小峰他不过是一时贪玩,可是他回到长安,立刻就回家來看看,这也说明他心里还是时常装着冰姨的,”
“萱萱、蓉蓉,你们别拉着我,今天我不把他两条腿打断,我就不当他娘,”罗夫人好像也是练过武术之人,轻轻挡开了二女,拿着鞭子,狠狠抽在罗峰身上,边打边哭道:“你这个逆子,你若是体谅为娘的苦心,你就不会出去四处闯荡,我从小让你弃武从文,你却偏偏偷偷找人教你武功,现在倒好,学上了外面江湖上那套行侠仗义,连娘都不要了,你难道忘记了你爹、你祖父、你曾祖父,都是怎么死的,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
越说越气愤,罗夫人的鞭子越发狠了起來,已经看见罗峰背上出现了一条条血痕,但他吭也不吭一声,咬着牙默默承受着。
看罗峰受打的样子,每个人的心都在疼着,这一刻,孟星河不能在忍了,他跨出一步,啪的一声,就抓住了落在罗峰背上的鞭子,而此时的罗峰终于疼到极限,轻轻哼了一声。
“夫人,罗峰难道不是你儿子,”一手拉着鞭子,一手将罗峰从地上扶起來,交给了薛仁贵扶住,道:“如果他不是夫人的儿子,那我建议,夫人你直接拿刀把他劈了,如果他是,那就请夫人放手,让他自己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不是一辈子躲在父辈的福荫下,做一个只会武文弄墨的大家公子,”
“给我拿刀來,”见一个陌生男子抓住自己的鞭子,而且还说了此番话,罗夫人起伏不平的胸口急声吼了两句:“他是我的儿子,该怎样管,轮不到你來多嘴,”
不会吧,有这么狠的母亲,真要杀了自己儿子才解恨,孟星河咂舌,罗峰不会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翻话被他的娘砍了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孟星河刚想劝说几句,却听见罗夫人说出了更狠的话,道:“这人在此谣言惑众,想必是峰儿在江湖上结识的狐朋狗友,尔等速速把祖宗祠堂里祖传金刀取來,我非砍了他不可,”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孟星河退后一步,不可思议道:“夫,,夫人,你要砍我,”妈的,罗峰他娘脑袋不会有问題吧,怎么说变就变,居然将矛头指向我。
孟星河心里有些冤屈,罗夫人却不变声色道:“对,砍的就是你,不砍你,峰儿不知道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