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夫子很快进入正題道:“院试虽然考察的内容比较多,但是,若是写的一首好诗,绝对能够吸引主考官的眼球,若是被巡查考卷的官员选中,递交给当今圣上,那最好不过,”
如果科考专门看写诗,那还不如只学习写诗算了,还学什么《论语》和《明经》,孟星河沒有反驳,夫子说话,自有她的道理,安心听她的经验也未尝不是学习。
孟星河拿起诗经,翻开书页,准备悉心受教。
而夫子在此刻,却好奇问道:“孟星河,有件事,我很想问你,”
孟星河抬起头來:“什么事,”
“我爹手上那副《念奴娇》真是你写的,”这个问題夫子很早就想问了,在孟星河沒來长安之前,她每次念着那副字时,总想见一见这首《念奴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豪迈的句子,但自从见了孟星河的尊容之后,夫子就彻底失望,真是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永远再见。
孟星河望了眼夫子,突然笑着道:“怎么,夫子也想要我这个学生,为你写一副杜大人手中的字,先说好,本人可是卖身不卖艺,你就别打歪心思了,”
我忍,夫子咬牙忍气吞声,颇为凶恶道:“《诗经,蒹葭》,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夫子开始讲课。
孟星河拿着书,一边拿起毛笔,准备一字一句记录下夫子的话。
夫子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诗经》,突然“啪”的一声,合上书本:“今天不讲了,本夫子沒心情,”
孟星河捏着毛笔,深度疑惑的看着夫子,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靠,有沒有搞错,还沒讲,就罢课,要是现在有教育机构,一定去检举你这个不称职的夫子。
他还沒來得及放下自己木讷的表情,对面的夫子却传來了报复的吼声。
“看什么看,本夫子卖艺不卖身,”杜小姐可能是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顿时脸色红的和秋天的晚霞一样,渐感羞愧的她,螓首低垂,只看见细长的青丝,顺着她那窈窕细腰缓缓落到了膝盖下面,杜小姐还沒有嫁做人妇,头发自然沒有盘起,只是用凤钗压住秀发,但还是如瀑布一样落下來,实在是美不胜收,她本來就生得国色天香,如此偶然装扮,更是如同仙女那样,让孟星河一时有些傻眼了。
真是一株天上的碧桃,逢春开放,恰是艳压群芳啊,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处于清醒状态,孟星河唯有翻开手中的《诗经》,但那上面全都是男女爱情的诗句,无疑是火上浇油。
罪过,罪过,自己已经是有妻妾的人,要淡定,孟星河自我安慰,对面的夫子,可能听见他的默语,加上这里是孟星河的房间,处于男女有别,亦或者是其他原因,夫子突然掩着羞红的面容,快步跑出去了。
小娘们,难道害羞了,孟星河目送她出去,终于松了口气,不过他目光却望见了夫子遗落在书案上的两本书。
好奇的拿起那本夫子先前翻开的《诗经》,上面不乏那个夫子在字里行间做了很多学问,几乎将整本《诗经》全部透彻的解析一遍。
嘿嘿,如此好的一本诗经,沒收了,孟星河心理面打着把夫子的书收为己用的想法,随意翻了几下,却从那本《诗经》中落下一张粉色的丝巾。
还有夹层啊,孟星河好奇拾起來一看,丝巾上用细小的线条勾勒出一个青衣男子,那男子长的还算过得去,一双剑眉之下,总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摸样,看起來有些贼眉鼠脸,身材倒也芹长,不过一袭青衣套在身上,略显寒酸,但那双独特的眼睛,却让人看后过目不忘。
这是谁呢,孟星河将那张丝巾翻來覆去看了个遍,也沒有猜出夫子画的是谁,不过,他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和夫子一定有深仇大恨,不然夫子不会在那男子的嘴上画上无数个细小的叉叉。
目光顺着画上青衣男子的身形往下面走,有一排小字,孟星河看了一遍,不解的念了出來。
“见时怒,别是愁,百转千回不自由,明月光中上小楼,二十七年春秋,”
“好句子,夫子就是夫子,写文章,可比我好多了,”孟星河叹了一声,斜眼望去,门边已经有一道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飘來,他讪讪的将那张丝巾放回夫子的书本里,嘿嘿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包括杜大人在内,他也不会知道,你暗恋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