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心急火燎的往皇宫赶去,此刻已经下朝,李世民多半去了甘露殿萧娘娘那里,孟星河入宫的时间虽短,但从后宫的妃嫔口中也听得许多风声,传言说萧娘娘才进宫沒几年,就把皇帝迷的神魂颠倒,这个前朝的狐狸精萧皇后,还真是天下男人的克星,不但迷死了隋炀帝,就连以前的突厥可汗也都为她痴迷,如今她又來祸害圣上,因此在后宫中,萧娘娘的名声似乎很不雅观,常被作为狐狸精之类的代表。
孟星河虽然不怎么理会皇帝后宫那档子事,整天勾心斗角、排挤來、折磨去,那群女子就是闲的寂寞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找乐子,不过,孟星河虽是不在意,但在翰林院编撰《隋书》的时候,曾见过有几本前朝史书上写过李世民身边这个萧皇后。
什么天生命带桃花,迷惑男子亡国败家,还曾嫁过几个男人的记录,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简直可以用在孟星河身上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太多的相信,也不去细查萧娘娘的生平事迹,只是她既然是那个埋在衣冠冢下杨老头的皇后,怎么说都是惜若的母后,改天孟星河倒想去云姨哪里问一问这个传奇的女子,究竟是否真如书上所写那般精彩。
到了甘露殿,孟星河看见了从甘露殿内走出來的李世民的贴身内侍魏明,他走过去,亲切的拍了拍魏明的肩膀。
“魏兄,圣上是否在里面,还麻烦你代为通传一声,就说孟星河有事求见,”
魏明正奉圣上的旨意要宣孟星河,沒想到他反倒先來了。
“孟大人请,圣上正有事找你,”
孟星河不同他客气,在魏明的引领下就进了甘露殿。
里面还是不冷不热,四季如春,如此上好的气候,还得益于殿内那两个可以称之为空调的泉眼,不同季节,喷出不同的泉水,调节这甘露殿的气候。
老远就看见李世民一脸盛怒的坐在前面那龙椅上,孟星河就知道,先前在上林苑采花的事情已经暴露。
“下臣拜见圣上万岁,”孟星河僵硬的拜了几拜,虽然他的动作非常僵硬,但李世民并沒过多在意这些礼节。
“孟星河,朕刚才听上林苑的侍卫说,有人胆敢将朕里面栽植的花草全部弄出宫外,你可知此事,”料定是孟星河做的,李世民只是借此想试探这小子是否还会睁着眼说瞎话,找些胡掰乱扯的事情來唐突,他倒想看看孟星河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既然圣上都知道此事,还问下臣,那下臣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孟星河往前走了两步,愧疚,道:“实不相瞒,圣上上林苑的花,是我带人去摘的,”
“你好大的胆子,”李世民怒拍龙案:“朕三番四次念你是初犯偶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将朕对你的宽容,当做与朕叫板的资本,今日你搅乱朕的上林苑,你该当何罪,”
“死罪,”孟星河笑道:“臣已经犯下死罪,还望圣上处罚我一人便是,这和小兕子无关,圣上但请放过她,”
李世民脸色不怎么好看刚才他最疼爱的女儿就为了眼前这人,踏进她毁掉在有生之年绝不会踏进甘露殿的誓言,现在又见孟星河从外而來,亦是为了小兕子不受到牵连,李世民突然想,孟星河虽然十恶不赦,但胜在还能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干脆将计就计,道:“你想认错,可惜已经晚了,刚才有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摘萧娘娘金茶花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你姑且下去好好反省,你所有的罪,就让这个宫女为你承受吧,”
李世民说过之后,眼睛红红的小兕子从远处走过來,孟星河听说她全部招了,很想骂她傻,但小兕子这样做,分明是为了自己,倍受感动的孟星河,不得不笑道:“你,还好吧,刚才那些花,明明是我摘的,你为何要替我顶罪呢,”
见小兕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地,孟星河怀疑刚才他被李世民威逼给吓哭了,出言呵护的时候,不得不向坐在上面的李世民,道:“圣上,小兕子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做如此重要的事情,这分明就是我做的,你要杀,还是杀我吧,她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杀了岂不可惜,”
说话的时候,孟星河向小兕子递过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把所有的罪状都推到自己身上,这样一來,可免一死,如果不遵从,那她一个小小宫女,宰了她岂不是跟捏碎一根灯芯那么简单,还算有点良心的孟星河,此刻也不得不挺身而出,想要力挽狂澜,救下小兕子这个宫女。
他们在下面争谁是主谋,上面的李世民就更加高兴。
“孟星河,你是不是真想救她,”李世民指着小兕子,示意她不许说话,一切有他这个当父王的在,什么事都得由他做主。
孟星河一听,废话,不想救,我跑这里來做什么,“那当然,小兕子,我必须得救,”
“呵呵,”李世民笑的很大声:“念在你二人都是初犯,朕就饶你们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孟星河,你既然那么在意朕宫里这个小小的宫女,那朕就将她许配给你如何,这样一來,朕就可赦免你们扰乱朕上林苑此罪,”
孟星河不敢相信,这也叫活罪,分明是活受罪吧,自己家里今天又來了两个吃饭的,已经把老子挤到柴房去睡觉,要是再把小兕子娶回家,那我直接在外面搭个帐篷露营算了。
李世民见孟星河迟迟不肯回答,他倒是笑道:“怎么,怕小兕子一个小小宫女,配不上你尚书令大人,所有连这个让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那好,來人了,把小兕子推到武门斩首,”
演戏对李世民來讲早就脸熟,他就是把孟星河砍了也不会把自己宝贝女儿砍了,此举,不过是想试探孟星河,如果他真愿意接受小兕子,自己女儿甘愿冒着巨大的危险替此人定罪,也算值得她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