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风骚的出梦蝶的房中跑出來,衣衫不整的他还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形象,孟星河顿时就愣在原地。
“惜若,”孟星河苦笑一声,一条腿灌了铅水那般硬是挪不动半步。
云姨瞥了眼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冷哼了声,端着手里准备的早餐就往别处走去:“流氓,”她也同梦蝶一样送给孟星河一词。
孟星河上下看了眼自己,除了衣冠不整之外,貌似沒什么猥琐的地方吧,真弄不懂这两师徒怎么一个性格,都说自己是流氓,自己除了床上流氓点,其实平常还是蛮衣冠禽兽的。
孟星河很清楚的认识了下自我,然后简单的整理了衣服,就屁颠屁颠跟着云姨的步伐进去先填饱肚子。
吃完早餐,孟星河站在甲板上,按照现在的行程恐怕中午时分就可以到东都,他又看了眼身后船上的众人,正高兴的笑谈正浓,遥想几月前他从江南一路北上到长安参加科举,如今却是衣锦还乡,这世间的事,沉浮起落,谁又猜得准,指不定那天就飞黄腾达,那天就一败涂地了。
如此心情,孟星河本想又抄袭两首诗词來抒发,不过最终他还是静静的站在甲板上望着两岸不断变化的景物,顺风顺水,行船较快,加上官船比较庞大,也就感觉不出任何颠簸,江中那些比较矮小的船只,眼见官船行來,早早就靠着岸边航行,偌大的江河倒成了孟星河那两艘官船的独行道。
贪睡的梦蝶此刻也起床了,并非先前她所说要穿暴露点的衣服勾引孟星河,中规中矩的长裙,配上她那高挑纤细的身材,就算不用露骨的勾引,也让孟星河睁大眼睛欣赏自己的娘子就是漂亮。
谁说男人不注重女人的脸蛋,孟星河就是个钟情身材但也爱脸蛋的男人,但梦蝶好像刻意避开孟星河那厮,不让他占自己的便宜,拉着云姨就站在离孟星河较远的地方,指着那些熟悉的岸边景物,道:“二师父,在过几十里水路就可以看见东都的码头了,好想师父她老人家,还有红豆,也不知她长高了多少,”梦蝶心里窃喜想着,云梦斋可是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近乡情更怯,如今自己中意的人孟星河又是衣锦归來,师父她总不会再像以往那般担心自己跟着孟星河会吃亏被他骗了。
云姨也被梦蝶的说话引入沉思,“是啊,不知不觉就离开东都很久了,”
梦蝶嘻嘻一笑:“那二师父这次回去就可以不用再离开东都,”
云姨欲言又止,有许多事,梦蝶并不知道,包括她和自己姐姐同孟星河约定的事情,梦蝶一直都是局外人,看着那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丫头,天真的时候很幼稚,脾气上來又像一头倔强的小花豹,云姨苦笑着瞪了孟星河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自己一生清白都被这厮害了,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孟星河装着沒看见,最里面依依呀呀哼着梦蝶和云姨听不懂的词,吊儿郎当的站在甲板上,虽是在观看东流的江水,却是一脸坏笑,如同才诱拐了一个良家妇女。
二女干脆眼不见未尽,相互牵着手站到离孟星河很远的另一头。
孟星河也沒厚着脸皮走过去讨白眼,他站在船板上想着,此次回东都,恐怕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亲自去办,魔门哪里是一个头疼的问題,想必梦蝶的师父,现在只怕坐在云梦斋的宝座上,等着老子去交代吧。
想到云梦斋,孟星河就头疼那魔门和玉仙坊的恩怨,那玉仙坊的仙子也见过了,孟星河自认自己还沒有能力去将她拉下万劫不复的地步。
出卖色相,你以为天下女子都那么好骗,那老子还早不三妻四妾了。
孟星河咧咧骂了句,几十里水路,对顺风顺水的官船來讲,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情,沒多大功夫,就已经看见东都那宏伟的码头,和來往大运河上的南北船只,有青楼的画舫,有打渔的渔船,也有小型的官船,甚至是货船,杂七杂八停靠在那东都的码头上,让远处行驶來的两艘巨大官船都无法靠岸。
看來东都是越來越繁华了,因前面百船堵塞,孟星河不得不将官船停靠在外面水域,可是在这四处不着边的江山,那不成就一直呆在这上面上不了岸。
孟星河正苦恼的时候,后面船上的众人已经闹翻了天,真不知这东都刺史官是怎么当的,连孟大人前來都不早早安排让大人靠岸,气愤的柴少已经命人划着小船过去看看,能不能安排出一条大道出來,方便两艘船停泊。
不过,很快前去探路的人就传來不好的消息,说如今正是來往船只停靠的高峰期,很难腾出一条能够供巨大官船靠岸的水道。
听见此答案,柴少怒不可歇,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等会儿下案,都随我去刺史府,我倒想看看,那东都刺史,是怎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