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小姐的相遇,只是偶然的瞥见,就好比突然碰见相识的人,停下來闲聊两句,不会太多的唏嘘感慨,也沒有无尽的问长问短,只是轻描淡写说话不到几句,然后便如同路人甲路人乙,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路上,谁也不会影响谁。
來到自己在妙玉坊那条胭脂街上开的店铺里,离开几月,这里的一切都沒有变,店面扩大了不少,也气派许多,在吕凝走后,吕岩就一直代他姐姐替孟星河打理种植在江都的芦荟培植基地,偶尔到作坊里面去帮忙运送已经是成品的洗白白货物,随着柴少在其他州县打理,市场越來越广的情况下,每天几乎都是忙忙碌碌想着怎样才能赚更多银子,以至于不像以前那般游手好闲的吕岩,也从一个曾经仗着有个御史老爹在江都厮混的纨绔公子,现在也从良开始知道从良了,以至于让孟星河看见他的时候,都不该相信,自己纨绔小舅子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
吕岩似乎也瞧见店铺外面那个穿着青衣的男子有些眼熟,不是孟星河是谁,他立刻出门迎接,高兴的叫了声姐夫,然后店里面其他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衣着平平的孟星河,原來真正的老板是这个样子。
孟星河淡淡笑了笑,走上二楼,吕岩跟了上去,下面店铺里的员工都是训练有素,经过培训的,只是惊奇一小会儿就恢复正常继续工作。
柴少和王龟年都在二楼,孟星河走过去,坐在他们身边,先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封信丢在桌子上,“二哥,明天我就要知道这人已经彻底消失,”
柴少拿起來一看,好家伙,马家的人居然还沒死绝。
孟星河知道,那个叫马季的人绝对活不到后天,杀个人而已,现在对龙帮的人來讲,已经是小儿科了。
各自都未说话,气氛显得比较压抑,柴少挑了个话題问孟星河,道:“三弟,你也多久沒回江都,要不要去龙帮总坛瞧瞧,”
孟星河罢手:“不了,交给你,我放心,老爷子说过,我现在最好不要过多打理私事,至于以后生意上的事和帮中事务,二哥你全权负责,放开手脚去做,”
柴少挠了挠头:“中,”然后他将身边厚厚一叠账本递给孟星河。
“这是,”孟星河接了过來,好家伙,真重。
柴少有些豪气干云,道:“这是一年來,龙帮做生意的账本,三弟你好歹是掌柜,过过目,”
这一年无论大小事情都是柴少这个后勤部长在打理,孟星河几乎就沒做过什么事情,听说是账本,他胡乱翻了几下,然后丢在一旁,道:“二哥,你还嫌我这两天看账本沒看够啊,直接说利润,然后拨出一批银子为江都的百姓做点实质性的东西,修个桥,铺个路,建几所学堂,施粥送粮,弄的越响亮越好,最好是让全江都的百姓都知道是我洗白白商行在做此事,”
柴少点头:“这些早就想好了,就算要发善心,也得为我们的洗白白宣传宣传,”
孟星河点头表示许可,这些事,都用不着他操心,只等着在背后数银子就行了。
前面的正事已经谈过,一向都是正事做完后荒淫透顶的柴少当然是毫不遮掩问孟星河是否要出去溜溜。
孟大人站起身子,“不去了,媳妇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三人直接晕倒,孟兄果然彪悍啊。
孟星河知道这三人都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沒在店铺里久坐,然后便率先离开,至于柴少、王龟年、吕岩这三只老鸟当然也沒坐多久便熟门熟路摸到店铺门前那条街去逍遥去了。
万花楼门前,前來闲逛的孟星河只是驻足抬头望了两眼,然后两个站在门前模样还不错,年龄也不大的小妞已经公子前公子后拉着他走了进去,孟大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环肥燕瘦”都不忌的花柳先生,他來此,无非就是梦蝶小姐在里面,作为她的准丈夫,孟大人有那个必要过來坐坐,只是两个小妞,连拉带拽,几乎很残暴的将他带到老鸨面前,老鸨见小姐拉进來不过是个穿着平平,身上估计沒什么银子的书生,不屑道,“看公子的穿着打扮,是外乡人,”
孟星河摇头,眼睛往楼上瞄,道:“梦蝶小姐是否在楼上,”
老鸨明显一惊,万花楼头牌花魁梦蝶小姐回來是谁都不知道的事,否则慕名前來的客人只怕早就把万花楼踩踏了,她上下打量了眼孟星河,的确瞧不出这人有什么本事,沒好气,道:“梦蝶早就离开万花楼了,公子还是挑,,,”话还未完,老鸨手中已经放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少废话,上去告诉梦蝶,就说花公子要他陪酒,”孟星河话才出口,周围前來窑子寻欢作乐的人立刻把耳朵竖了起來。
“什么,梦蝶小姐回到万花楼了,”
议论声轰的一下,像一道惊雷砸开了锅,无数人涌到上二楼的楼道口拦住老鸨,纷纷拿出银子献上务必要老鸨把梦蝶小姐请出來不可。
面对周围银子堆成的山,老鸨有些为难,“各位大爷不好意思,刚才这位花公子已经出來价钱让梦蝶小姐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