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句话,作为兄弟的不得不提醒你,”顿了顿身子,孟星河决定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与赵浩然听:“那个叫小倩的女子不简单,”
“我知道,”赵浩然好像知道孟星河要说什么似地,完全沒有丝毫惊讶,反而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正是孟星河刚才送给小倩作为见面礼的夜明珠:“小倩说三弟的东西太贵重,她让我私下将它还与你,还望你不要生气才是,”
这女子果然不简单,孟星河心里暗叹,却是接过那盒夜明珠,毕竟身上就只有两盒,要送给小兕子和柴夕佳缺一不可啊。
“三弟,你來城中可曾听说女飞贼一事,”
赵浩然先不说小倩的事情,却是先从那女飞贼的开始说,难道小倩和这女飞贼还有那么段故事不可,孟星河心里寻思着此事蹊跷,仍旧洗耳恭听道:“听说了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只是河清县被那女飞贼闹的厉害,这里离长安如此近,如果此事传到朝廷上面,被某些人拿出來作文章,那大哥也有不少的麻烦,”
赵浩然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几日我都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寻,眼看着快到新年了,不抓到女飞贼,这年就过不踏实,”
“那大哥为什么不设下一个圈套,将那女飞贼一网打尽,”孟星河出了个点子,既然那女飞贼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为何不将计就计,在城中安排一个大户人家等那女飞贼前來光顾,将其一网打尽。
赵浩然摇了摇头,像是回忆一件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道:“实不相瞒三弟,为兄以前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所以找到了城中最富有的赵老爷相商合力擒住那女飞贼,但正因为如此,却不知道何时走漏了消息,那宋老爷一家老小八十余口唯一活命的就只有你现在看见的小倩一人而已,为兄害了宋小姐一家,又怕那女飞贼连她都不放过,所以对外宣称县衙里面那个打扮的黑头黑脸的女子是我从桃源乡下來的娘子,这可真是苦了小倩了,叫她一个女子天天抹着桐油穿着男人的袄子乔装打扮成乡下妇人那样以躲避女飞贼的报复,想到这件愚蠢的事情,为兄就食之难咽啊,今晨听说城东李家又失窃了许多贵重的财宝,这案子一日不结,河清县就永远安宁不下來,三弟,你现在在此,可替为兄想个妙计也好了结我心中一事,”
幸好现在四下无人,沒人看见一向精神抖擞的县令大人也有如此沮丧的时候,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县令大人此刻倒是真想有个旁观者的眼光來指导他走出迷雾,毕竟那女飞贼实在狡猾的很,明明就在你眼皮子地下作案却偏偏抓不到,这如何不叫人苦恼。
总算知道那个小倩的身份原來便是宋家千金小姐,叫她一个大家闺秀装扮成那般样子还真是有些为难了,看见大哥赵浩然那被女飞贼折磨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原本急着赶路的孟星河也在心里暗暗决定留下來两天等案子结了再走,至于他和金刀公主之间的约定,输赢对于孟星河都不重要了,毕竟都到了长安城外面,输赢早就注定了。
“既然这样,那就把你这里的案子结了再走,”看见赵浩然等待的目光,孟星河说出了这句话,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赵浩然一听顿时喜了:“那就麻烦三弟了,从现在起,河清县所有的兵卒全凭你一个人随意调遣,需要什么就直接给我说,直到捉到女飞贼为止,”喜上眉梢的赵浩然现在终于可以重重松了口气,有孟星河出马,还有什么案子不能结呢,他虽然身在长安,可是孟星河那些下江南期间审理的案子可是百听不厌,什么夜探凤栖楼,三审还魂女鬼之类的事,简直越听越觉得玄乎,如今有他处理这女飞贼的事情,想必很快也会水落石出。
“三弟,别累着了,外面准备的晚餐,我们出去吧,”刚才忙着说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赵浩然起身相迎,两人却同时听见书房外传來敲门声。
“大人,外面有人当堂敲鼓想必有要事需要升堂,”
说话的是县衙的人,可能又是女飞贼的案子,毕竟这几月县衙受理的都是类似的案。
“嗯,我知道了,”赵浩然顿感觉疲惫:“看吧,事情又來了,连吃个饭都不安稳,”
“沒事儿,”孟星河安慰道:“到不知是什么人前來报案,”
外面的人以为孟星河是在询问,不敢拒绝回答尚书大人的话,他是从前堂來的自然知道报案的人是谁,当下回话道:“禀大人,报案的是个胡人女子,”
胡人女子,孟星河心里有种预感,不会是金刀公主吧,那可真是巧了。
见孟星河顿时生出那种不一样的神情,不知道事情缘由的赵浩然推了他一下:“三弟,要不要一同出去看看,”
“嗯,看看,”孟星河只顾点头,不会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