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感觉一阵头痛,还好,还有个比较稳重的惜若在这里。
“惜若,你不会也要跑吧,”孟大人心里憋着一口气,心道要是你也跑了,那今晚就全部家法伺候。
云姨不是不跑,而是她沒梦蝶反应快些,毕竟她跟孟星河发生关系的时间还短,自然摸不清这家伙骨子里面那股好色成性的性格,等她反应过來的时候,显然再逃跑已经沒有作用,只好静静等候接下來“厄运”,云姨甚至想骂一句,大白天的,也不知道羞呢。
孟大人现在连自己的事斗解决不好,那还有心情去想那些儿女之事,刚才跑了一个无所谓,留下云姨这个比较老成的娘子在,孟大人心里安慰指不定梦蝶还沒云姨靠得住。
“惜若,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和你说,”孟星河坐在了云姨身边,一只手紧紧握着云姨的手,像他现在如此认真的表情云姨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江都,还有一次在岭南,两次都是孟星河最关键的时候。
难道他要说的重要的事是正事,云姨望着孟星河那双毫无杂念的眼睛:“什么事,让你待在书房里这么久了,是有什么事想不通吗,说出來,惜若帮你出出主意,”
面对的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孟星河自然毫无保留说道:“我说,长安恐怕要变天了,”
云姨一听变天就明白,身为前朝的公主,对天这个字很敏感:“你是说,有人对帝位有了窥觑之心,”
孟星河脑袋点了点,“是太子李承乾,”
“那你准备站在那方,”云姨问了孟星河一个很重要的问題,往往这种宫廷政变,站队要明确,毕竟云姨的老子杨广就是个发动政变的高手,当初要不是得到宫中大多数重臣的支持,他也扳不倒自己的大伯。
孟星河不好回答,自己站在那一队,因为,天宫里面的事,他会对所有人保密,包括自己的妻子,因为他要保护她们。
“我想,我现在暂时站在李承乾那面,”拿不定注意的孟星河,还是把自己的立场摆正了。
云姨一听,立刻摇了摇头:“相公,枉你平日自任聪明,怎么这等大事都看不明白呢,依照惜若看,你若站在李承乾那面,那绝对是输,恐怕你今天找我们來,就是为自己失败做好后路吧,”
聪明的云姨一眼就看穿了孟星河的想法,这个曾经生在帝王家的女子在自己那皇帝老子的日益熏陶下,对权术阴谋的掌握可谓不输须眉,她只是听孟星河说一句话,就为他站队的方向做出了批判,这让孟大人好生感谢,感谢自己那杨广老丈人为自己生了个好妻子。
“那依惜若你看,我该站在那方呢,”
“李承乾虽是太子,可最后一定会被废,而李治虽然有诸多老臣的支持,但李世民绝对不会轻易就将王位传给他,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那面都不站,保持中立,方为上策,”
“为何如此,”孟星河很想听自己娘子更加仔细的分析。
惜若咯咯一笑:“相公也许不会发现,可是这两天,我和家里几位姐妹去皇宫里面拜访各位娘娘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异常情况,”
“什么异常情况,”孟星河这几天忙着去各位大臣府上做客,沒去过皇宫,不过他想不通自己的几位娘子去皇宫做什么。
云姨回想这两天的情况,道:“皇宫里面的禁军,这两天,换班的情况比较频繁,”
摸不着里面门道的孟星河保持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当班的都回家过大年抱着媳妇在床上乐呵去了,换班当然频繁了,”
“讨打,”云姨像个女夫子那般在孟大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以为禁军是那么随便就能换班的,整个皇城的安危全靠禁军维持,可以说,禁军统领一定是皇帝最信任的亲信,若是想叛变,如果不能掌握宫廷禁军,那注定是失败,如今,禁军更换频繁,那就隐隐告诉我们,有人在暗中整顿禁军,你说,当今世上谁有那么大的权力呢,”
孟星河眉头一皱,从云姨的话中,他似乎听得出些眉目。
难道最近禁军频繁换班,是李世民在暗箱操作,李承乾妄想自己对皇城禁军做了二十年的手脚,慢慢将自己的亲信融入里面担任要职,可是却被李世民暗中换掉了下面人马,到时候一个将军领着全部不是自己的兵,那岂不成了光杆司令。
当真是平地一声闷雷,來的那么突然啊。
他|妈|的,要不是自己老婆分析的如此透彻,老子还真中了李世民的圈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