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炎澈微微抬头,望了望面前这栋破旧的楼层,一脸的鄙夷,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那刺鼻又难闻的是潮湿腐朽的味道吧!
她竟然住在这种地方……“男人?”挑了挑眉,好像听到了很感冒,很敏感的生词,那俊美的脸容立马变得严厉了起来,双眸一敛,冷清而空洞。
嘴角颇有意味的勾起一抹邪意,顺手理了理袖口的衬衫,席炎澈的这一动作,手下的保镖都冲向了楼上,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讲清楚,道明白的人,看来他们还是懂得眼色行事,这样大好,所以人都上去了,只剩下席炎澈和秘书阿痕,席炎澈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右手v字微微的举起,阿痕立刻掏出了雪茄盒子,取出一只雪茄放到了席炎澈的手中,毕恭毕敬的为他把雪茄点燃,放到嘴边吸允了一口,一手插兜,眉头紧蹙得有些不耐烦。
滴滴,滴滴。
一旁的阿痕掏出手机,附上了耳朵,眸子也在那一瞬间变得不安定。
“少爷,没有找到人。”
“没人?”手中的雪茄吸引着,一圈一圈的烟从席炎澈的嘴里吐出,虽然一切都显得很平静,但阿痕知道席炎澈的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
“屋子里就那个男人,她可能提前跑了。”阿痕继续道。知道自己要倒霉,他要找上门,索性逃跑,呵,真是一个不明智的做法,天涯海角,只要是他席炎澈想要找到的人,从来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最后一口烟圈从嘴里吐出,一个很轻挑的弹指,雪茄从席炎澈的手中飞出,被抛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这里是她唯一的住处?”
“是。”既然是唯一的住处,那就非常的简单了,如果她这唯一的住处没有了,她会怎么样?
“人去楼空,知道怎么做了?”笑得邪味,玩味,那笑容艳丽得能够殷红半边天。
“是,少爷。”深深的鞠躬,目送席炎澈上车,然后在视线中看着他开车离开,席炎澈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人搬空苏宝贝的家。
就算她回家,这里也早就已经不成家了,他要让她无处安身吧!这可真是做得太绝了些。
“都听见了吧,楼空。”阿痕声音冷冽,也只有在席炎澈不在的情况下他可以威严一点,才可以放肆一点。
一大群人冲进房间,瞬间房间里到处都成了一片零乱,陆奇握紧着拳头,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够忍,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做硬汉,不想被人多欺负了他人少。
就这样眼看着房间变空,什么东西都不剩下,幸好属于他的重要东西没有被带走,看在可怜他的份上,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和这群人计较了。
这苏宝贝真是该死,到底都惹了什么人,把他也拉下水,可怜的,不知道她现在逃哪里去了,作为朋友只能够祈祷她平平安安的了。
昏暗的房间,席炎澈仰靠在摇椅上,慢慢的拨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仰头,看着那无光点的天花板,狭长而灰暗的瞳孔里闪动着阴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