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费柴话音还没落下,杜松梅就调过来抡圆了给了费柴一个大嘴巴,费柴这次算是失算了,还以为杜松梅这样儿的没啥力气呢,结果这一耳刮子抽的,哪里是耳刮子啊,简直就是震天雷啊,抽的他耳朵里嗡嗡直响,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变爱迪生了。
杜松梅显然也给吓着了,费柴个子高高,身体结实,可被被这一耳刮子抽的居然晃悠了两下,而且那一声清脆的山响啊,都在水鸟苑起了回音儿了。
她甩着说退后了两步,说话开始变的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没事……是你自己答应的,别想还回来啊。”
费柴因为没想到她这么大劲儿,脸上火辣辣的疼,这要对方真是个男人,肯定一脚踹过去了,还得饶上一句:你他妈真打呀你。可对这杜松梅,费柴还真使不出来咒儿,只得强忍着说:“没事没事。”
杜松梅一听费柴说没事,立刻如蒙大赦般的扭头跑了,把个费柴一个人甩在凉亭里自言自语道:“我的天啊,这只是演习啊,还有一个呢。我是不是考虑给杨阳和小米留个遗书啊。”
费柴孤零零一个人在凉亭里待了好一阵子,才算子醒过闷儿来,而脸上也没那么火辣辣的了,这要感谢水鸟苑里的冷空气。回到学生公寓进电梯时,眼看门都要关上的时候,忽然又冲进一个人来,竟是栾云娇,她抬头一看费柴第一句话是:这么巧啊,你没去图书馆?第二句是:你脸上怎么搞的啊。
费柴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感觉有些棱子,慌忙对着电梯镜子一看,好家伙,一个巴掌印儿清晰可见,还没来得及跟栾云娇解释呢,电梯又上了一层,进来俩学员,大家都认识就笑道:“老费,你把栾妹子怎么了?她那么使劲儿的抽你?”又对栾云娇说:“栾妹子,你不应该啊,就算不愿意也不能这样对人家。”
栾云娇笑着骂道:“乱嚼舌头的家伙,那是老费脸上落了一只蚊子,自己个儿抽的。”
“明白明白。”
“理解理解。”
栾云娇笑道:“得了,我还是自己个儿赶紧认了,不然明天早饭过后就谣言满天飞了。没错儿,这是我抽的。”
一个学员说:“哪儿还用得着明天早饭后啊,我们这就跟八楼的老丁打扑克反舌头去。”
正说着话,六楼就到了,费柴忙不迭的出电梯,栾云娇跟着,人家又问:“栾妹子,你不是住七楼嘛。”
栾云娇挽着费柴的胳膊说:“是啊,可我抽了老费这么大一耳刮子,不得补偿补偿人家啊。”
一个学院笑着说:“得嘞,那你也抽抽我得了。”
“你当我不敢啊。”栾云娇作势欲冲过去,电梯门却关上了。
费柴叹道:“完了,我这脸算是丢出去了。”
栾云娇笑道:“没事儿,我跟你一块儿担着。”
回到屋里,栾云娇要用热毛巾给费柴敷,费柴说:“别,24小时内一用热敷就红肿起来了,得用冷的,最好用冰袋。”
栾云娇说:“那我上食堂给你找冰去。”
费柴说:“不用,水管子凉水也行。”
栾云娇于是帮费柴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敷脸,又问:“你这怎么回事儿啊,上哪儿惹事儿去了啊。”
费柴说:“我这是自找挨打啊,而且还没完呢,这是演习。”
“演习?”栾云娇有点摸不清头脑,于是费柴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变,结果把栾云娇笑的肚子疼,好半天才缓过来说:“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去道歉,时间一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今晚去招惹她,天知道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啊。不过左右就是那么点儿事,捅不破个天去。”
费柴说:“我是给打怕了,这女人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栾云娇说:“我不清楚,不过据说自从她出了事儿后,练过!”
费柴埋怨说:“这我要早知道就不答应了,可既然答应了,看来还得硬挨一下,还好,我这边脸还挡得住一下。”
栾云娇听了又笑了一阵,然后说:“不过我说你啊,以后有事,尤其是这种事,别听老韩他们的,他们业务上比不过你,官场上那一套在这儿又还没到施展的时候,就喜欢拿你寻开心呢。”
费柴叹道:“一不留神,我怎么成书呆子了呢,记得上大学时我也这么捉弄过别的人。”
“因果报应啊。”栾云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