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挥着手,一直到杨阳消失在登机口了,回头时把栾云娇吓了一跳:“我的哥啊,你脸怎么这么白啊。没事。”
费柴说:“我没事,你帮我个忙。”
栾云娇说:“你尽管说。”
费柴说:“开车带我去机场外头,我要……”
栾云娇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说着就和费柴一起去停车场取了车,兜了一个大圈子,偏偏又遇到了堵车,等赶到费柴要去的地方时,刚好有一家班机刚刚起飞,正在拉升从他们的头顶掠过。栾云娇问:“是这个吗?”
费柴说:“从时间上看,是。”他一边说一边爬到了车顶上,迎着阳光,手搭着凉棚,只看着那班航班越飞越高直至消失在云层里。
栾云娇也随着费柴看着那航班,心中也颇为唏嘘,再回头时,却看见费柴已经坐在了车顶上,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忙也爬上去问:“你怎么了?心疼吗?”
费柴摇头说:“不是疼,说不出来的难受,怪了,我没心脏病啊。”说着话,人已经软了,吓的栾云娇慌张张连拖带拽的把他弄回车里,开了车就往医院跑,费柴却说:“知道你要去医院,不必,我这不是病,去医院也没用。”
栾云娇说:“不去医院又去哪里?我好心来帮你,你可别让我摊上人命。”
费柴说:“放心,我死不了的,你赶紧找个酒店,让我好好睡一睡。”
栾云娇一愣,差点没方向盘打滑,说:“睡谁?我?”
费柴被她说的忍不住一笑说:“哎呀,你想哪儿去了,是我想睡一睡,不是想睡你,你个色女,最近没去工体吗?”
栾云娇脸一红说:“是你没说清楚……话说你真的没事吗?”
费柴说:“我是心里难受,可不是心脏病,你让我睡一睡就好。”
栾云娇笑着说:“还是乱说话,什么叫‘你让我睡一睡’啊。”
费柴惨然道:“云娇,别逗我,我此刻真笑不出来。赶紧找酒店。”
栾云娇忙驱车往回,好在机场附近,酒店是不缺的,栾云娇也不论好歹,随便找了一家,急火火的开了房,请人帮忙把费柴扶进了房里,又亲自帮他拖鞋褪衣,伺候着床上躺下了。
费柴这一躺就躺了差不多两天,栾云娇虽然心里担忧,但见他呼吸均匀,又没有发烧,不过是昏睡着,时醒时眠,也就只得精心照顾着,作为朋友实在算得上是仗义。
待到费柴醒的时候,先是直呼肚饿,栾云娇又跑出去给他找稀粥,买回两大碗来,费柴一口气都喝了,然后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的只叫,于是就逃也似的跑到洗手间,清了一下肠胃,然后又洗了一个澡,在出来时居然精神抖擞的,又恢复到了寻常的样子,先对栾云娇到了谢,又说:“最近这些年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扛不住倒下,算这回都好几回了。”
栾云娇抚胸说:“我不管你有多少回,反正你以后别再给我来一回了,顶不住啊。”
费柴又道谢,栾云娇就说:“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女儿打回过电话了,已经平安抵达洛杉矶,你睡着,怎么喊也喊不醒,等她到了卡洛家安顿好了,自然还会来电话的。”
费柴忙说:“好啊,你别说,开始挺难受,现在忽然到觉得轻松了。”
栾云娇笑道:“那好啊,不瞒你说,伺候了你差不多两天,我是连衣服都没脱的伺候你,眼袋都出来了,你好了,正好我在睡会儿。”说着就往床上倒,费柴忙笑着一把抱住说:“我可不能亏待了你,你在坚持一下,我们进城去先好好吃一顿,然后再给你找家好酒店,让你好好睡一觉。”
栾云娇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好好睡一睡?”
费柴也笑着说:“得了,别在拿我那些听起来能一语双关的老话来戏谑我,我那是确实有些不择言。”
栾云娇又笑道:“反正你有短捏我手里了,以后没事就拿来捏捏,捏捏更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