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费柴才没心思在这儿玩儿呢,不过是陪栾云娇罢了,本想等栾云娇上了路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只是又要等沈浩,铁定是不能先走了。于是就陪栾云娇喝了几杯,结果在此期间,栾云娇出击三次,两次被人拒绝,最后一次回来更是气鼓鼓的——被当成觅食的鸡了。然后就把气撒在费柴身上说:“你们这儿怎么回事儿啊,就不懂得成熟女性的知性美吗?”
费柴笑道:“你跑酒来展示个哪门子知性美啊,再说了,就你那一身的肉块儿……”话没说完,立刻惨遭毒打。好在栾云娇又发起了第四次出击,费柴却趁机溜出酒,在街边的长椅坐了,给赵梅打了一个电话,相互说些情话,磨了一会儿回酒,却见栾云娇又在一个人喝着闷酒,就上前笑着说:“你可真是屡败屡战啊。”
栾云娇没好气地说:“你上哪儿去了?”
费柴说:“出去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栾云娇把个满杯往费柴面前一蹲说:“少给我晒恩爱,喝酒哦。”
费柴只得陪她喝,喝了一阵子,见她虽然眼珠子还四下转,却不出击了,就笑道:“又有帅哥进来了,怎么不去了?”
栾云娇说:“缓缓,观察一下,看你们这儿帅哥都喜好什么?”
费柴笑着说:“那还用观察啊,天下的美女都爱富翁,帅哥爱富婆。”
“我呸!”栾云娇说:“你难道要我堕落到去找鸭子吗?告诉你,我是有原则的!”
于是俩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足足一个多小时,栾云娇忽然眼睛发亮地指着台边坐的一个小伙子说:“那个是我的菜!估计才失恋,需要安慰,我去准行!”
费柴说:“失恋有什么了不起,你今晚不是都失恋好几回了吗?”结果又挨了一脚。
不过栾云娇虽然长的不怎么样,骗男孩子还真有一手,没过一会儿就笑嘻嘻的回来说:“今晚你自己保重,姐有主儿了。”
费柴问:“你想干嘛啊。”
栾云娇说:“还能干嘛,找地方开个房谈心啊,那男孩真的失恋了,需要被疏导一下。”
“嗯,那一路好走。”费柴说。
栾云娇猎艳得逞,心情极好,只骂了句:“去你的,你咒我啊。”说完笑嘻嘻的走了,费柴看着他和那个失恋男孩挽着胳膊出了酒。
栾云娇才出门,门口就又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人,正是沈浩,他一进酒就找领班问话,领班往这边一指,费柴就用酒杯朝他一扬,他立刻笑呵呵的就过来了,往沙发上一坐就说:“我天,你每次都这样,来了不打招呼。”
费柴说:“我不是不和你打招呼,是和谁都没打招呼,你们都是大忙人,一个生意谈下来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的,搅黄了我可赔不起。”
沈浩说的:“瞧你说的,跟你说实话,我的生意虽说没你同学的那么大,其实我也做烦了,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还在做,那是因为除了生意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没事儿就盼着有个朋友啊什么来找我,大家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干干坏事多好啊。”
费柴笑道:“难怪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比我还兴奋。”
沈浩也笑着说:“那是啊,总算是有事做了嘛。”
费柴说:“其实按说你要想玩,身边朋友还是不少的嘛。”
沈浩不屑地说:“要么就是生意场和官场上的,利益相搏不是真朋友,又或者干脆就是傍肩儿帮闲,冲我钱来的,都是酒肉朋友,不能说知心话的。”他说着忽然看见费柴面前的酒具是两套,就问:“怎么?你不是一个人啊。”
费柴说:“其实我是请我的副手来喝酒玩的。”
沈浩笑道:“你呀,应该副手请你才对,你这人就是心善,不过也难怪,人家怎么说也是省里干部嘛,好像听你说过,姓赵是?去厕所了?”
费柴说:“不是,而且那个姓赵的现在跟金焰干了。这个是基地培训的同学,女的……对了,你进来的时候可能看见了,就是挽了个帅哥出去,长的有点困难的女的。”
费柴这一说,沈浩忽然想起,拍着脑门儿说:“哦,对了对了,是有这么一位,当时我还想呢,这母子姐弟都不像啊,但急着见你,也没多想,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啊。”
费柴笑道:“有什么失之交臂的,她还要在省厅办一两天的手续,你想认识她,容易的很呐。”
沈浩说:“倒也不是非想认识不可,不过毕竟是你的副手嘛,只是刚才她……”
费柴说:“哦,这个……她就好这一口儿,人家私事,我也不好多问。”
沈浩说:“不是啊,我就是琢磨现在的男孩子是不是口味变重了?”
费柴听了笑起来说:“你啊,老往皮带以下想,喝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