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坐了,栾云娇拿过手袋,从里面拿出一条烟来丢给费柴说:“你瞧这个。”
费柴接了烟,又觉得分量不对,嘴里却说:“我又不抽烟。”
栾云娇说:“我也不抽这个牌子的,你看里头。”
费柴见烟的一头已经拆开,就随手打开一看,里面塞的是钱,大略算上去有五六万,于是笑道:“干嘛,行贿啊,咱俩还用得着这个?”
栾云娇说:“这个是在我手袋里发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给我塞进来的,估计你的那份儿更大。我到不是因为这个,就装着喝醉了答应帮忙找你说说,这不,一上楼我就来你这儿了,自己房间都没回了。”
费柴忽然笑了起来,又把钱扔回给栾云娇。
栾云娇问:“你笑什么呢。”
费柴说:“觉得有点搞笑,那小子是我的朋友,却反倒找你这个刚见面的来帮他在我面前说话。”
栾云娇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官场上,谁能说得上话,谁就是谁的朋友。”
费柴叹了一口气问:“那你说,怎么办?”
栾云娇说:“还没怎么办?你觉得合适就松松口呗,我看这家伙还是能办点事的。”
费柴点头说:“其实我今晚差点就已经松口了,结果卢英健打了电话进来,我就让他给他安排住处了,这话就没说下去。”
栾云娇又把那条烟交给费柴说:“这个你还他。”
费柴笑道:“给你的你自己处理。”
栾云娇说:“干嘛呀,想让我犯错误呀,其实收钱在一定程度上不是为了要钱,是为了一个‘求’字,现在那个章鹏算是已经‘求’过了,所以这钱拿不拿也无所谓了。不过我只是初步印象这个人很干练,但是具体怎么样,还是看你的,毕竟你了解他的多。”
费柴听了正色道:“章鹏办事还是能办的,我倒也有个事儿以他现在的心态应该能干好。”
栾云娇笑着问:“那说说看。”
费柴说:“咱们走了这几天,局里的纪律可是一塌糊涂啊,我看却缺乏凝聚力,大家还没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单位。”
栾云娇点头说:“是啊,我听说了,那个那个叫钱慧梅的,还打了电话给我呢,说起来你这次回来还真雷霆,要杀人了哈。”
费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不是我雷霆是他们太不像话了,说起来小吉也把我气的够呛,别人倒也罢了,她居然也放羊。”
栾云娇说:“这说起来不怪小吉,你还没给她个正式身份呢,她现在完全是在帮你,我看你和她再谈谈,若她有这个意思,就留下来,她不错。”
费柴点头。
栾云娇忽然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说:“哎呀,头晕晕的。”
费柴说:“那我送你回去。”
栾云娇白了他一眼说:“我看你一晚上都在撵我走似的。”
费柴笑道:“我可没那个意思哈。”
栾云娇说:“那行,我今晚睡你这儿。”
一句话说的费柴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心跳也骤然加快——这个女色-狼,终于要下手了吗?
栾云娇看见费柴脸色大变,立刻掩嘴咯咯笑着说:“看把你吓的,至于嘛。其实我是想跟你道歉的,我这几天有点失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