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静静的冥想,能够得到感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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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京,皇宫。
薛澜,冷眉,小宝已从南唐国明家堡找莫愁药来了明家堡堡主当初修炼的秘籍。
樱花树下,逐尧皇一袭白袍,遗世而独立,他的风度依旧不减,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风范。
只是,他那澄澈的眼眸间,总不经意流露出浅浅的哀伤。
他拿过小宝递过来的秘籍,于樱花树下,席地而坐,打开书卷,细细研读,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皇上……”华神医忧心忡忡,皇上这么做,犹如饮鸩止渴啊。
“不必劝阻,朕意早决,小宝,把青瓷碗拿过来。”逐尧皇命令道。
“……是,末将……遵命。”
小宝犹疑着,将装了泉水的青瓷玉碗放置在逐尧皇的面前。
逐尧皇咬破手指,让身体里的血滴顺着指尖,一滴一滴落下,仿若繁花盛开在洁净的碗中,慢慢散开,散开……
闭上眼睛,双手叠交在身前,沉心静气,开始练功。
冷眉等人守候在他的身侧,春天的第一场樱花纷纷飘落,风一吹,如雨般忧伤的飞舞。
冷眉抬手,接住那粉色的花瓣。
逐尧皇在樱花雨间,如一尊威严的天神,他那眼眉,“如把花魂尽蕴在眉梢,又似把月芒尽摄在眼底”,风华绝代,世间仅有,天下无双。
一炷香的时间后,逐尧皇额头开始冒汗,周身升起一圈白气。
“唔……”
突然,他身子前倾,手撑在身侧,一口浓烈的鲜血吐了出来,洒落在周围的地上,那樱花瓣沾染上了他的血,耀眼异常。
“皇上,皇上……”
“皇兄!”
几个人立即上前,将他扶住——
“皇上,不要练了,对龙体的伤害太大了。”
“皇兄……”
冷眉那双冷傲的眼睛里,泛起阵阵泪意。
她跟在逐尧皇身边整整七年了,她从未见过他做一件事,是如此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心急的模样。
“不行!为了流苏,朕一定要练成……”
逐尧皇身后将薛澜和小宝推开,重新盘腿坐好,继续修炼。
“唔……”
这次,不过半刻中的时间,又一口鲜猛地血吐了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长袍,星星点点,洒在周围。
悲凉,凄清,决绝。
“皇上,不行,不能再练了,这两股气在体内冲撞,皇上即使武功再高内力再好,也抵挡不住啊,不行,小宝不能看着陛下这么……”
堂堂宝将军,平日里嬉皮笑脸,充满痞痞的英气,这时候,眼中却不禁含了泪水。
“是啊,皇上,如果皇后知道皇上为了让她可以重新活过来而这么伤害自己,她也是不愿意的啊。”薛澜硬汉子也不禁动容了。
“大哥!不要,不要……”冷眉抬起手,用衣袖擦去逐尧皇嘴角的血,那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割裂着她的心。
逐尧皇闭着眼睛,运气,将体内冲撞的气息慢慢压了下去。
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朕要练此功,需你们几个全新协助,若你们再出演相劝,朕会将你们调离身边,重新换人过来。你们该知道,朕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声音,清宁如许,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严。
“……”冷眉,小宝,薛澜,华神医四人听了,互相望了望,然后齐齐后退两步,垂首抱拳。
“皇兄,皇兄,糟了……”这时候,逐云霓冲破侍卫的阻拦匆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皇兄……”
“云霓,何事?”逐尧皇站了起来,问道。
逐云霓咋见到逐尧皇白袍上的血迹,顿时愣了,“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到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