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少秋把兰护士带过来了。兰护士在对小福子的上伤口做了初步处理之后,对月松说:“队长,丛林里炎热潮湿,小福子的伤口已轻微感染,必须尽快找有房子的地方,边治疗,边休养。”
“好的,今天赶赶路,应该就可以到吉多的村寨了,那里条件还可以,少秋,你们去做一副担架,得把小福子抬着。”月松说。
“罗队长,不用麻烦了,我们来做担架,我们来抬。”孙排长赶忙说。
“是啊,排长,我可以慢慢走的。”小福子也很要强。
“以后把队长前面那个罗字去掉,学会服从命令,执行吧。”月松坚定地说。
“是。”孙排长明白罗月松话语的含义,心里妥贴贴的服气,小福子眼眶里都有泪水打圈儿了。
“小福子,这下不用我背着你,你背着机枪了,咱们就像失散的游子找到家了。”胡军笑呵呵地说。
“嗯。”还不满20岁的小福子很感动。
“别介呀,又要哭鼻子了?都是国军,彼此照顾,本就是一家人嘛。”王洪安慰小福子。
董伢子倒是无所谓,撅撅嘴吧说:“俺们贵州人在林子深处,见了个人都很亲切的,总比天天见狼见豹见蛇亲切多了嘛。”
“董伢子说得好,人与人本来就要相亲相爱的吧。”兰护士微笑着说。
“这小护士长得真漂亮啊。”王洪小声对少秋说。
“别瞎琢磨,这是咱们嫂子,队长的未婚妻。”少秋忙解释。
“队长有福气啊,看样子也是能文能武的吧。”胡军也在猜测着。
“何止啊,队长出身耕读人家,自幼习武读书,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毕业,日本帝国陆军学院留学三年,日语说得老溜了。”帮助一起做担架的三哥开始神乎其神了。
“我们排长是黄埔军校教导队的,湖南人,也是读过书的大户人家公子,不过对咱们这些当兵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小福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