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月松就整顿队伍,准备继续朝着更高的山峰前进了。
“旺达叔,往马帮小道去的路上,有没有什么方便辨识的树木或者房子之类的啊?”月松边整理着东西,边问旺达叔。
“有,我记得很清楚,爬到大约四千多米的时候,有一个小的木头房子,当年我们在房子里住了一晚上,房子很小,马匹进不去,人都是挤在一起,差不多人压着人睡觉呢。”旺达叔正在给驴子身上拴绳子。
“那么高的地儿,谁建的房子啊?”草根儿问。
“没人知道是哪个建的,不过肯定是上山打猎的人,在咱们这大山里,打猎的人都有个习惯,就像众人拾柴好烧火一样,第一个打猎的可能就在地上插了几根木头,用来支帐篷用,后面的人呢,就再加几根横着的木头,再后来的人呢,就用茅草加盖了一个屋顶,就这么七手八脚的,慢慢地就修起了一个小木屋,都是在山上讨生活的,谁到了那个地儿,都能歇歇脚,过过夜什么的。”旺达叔栓好了绳子,摸着驴子的脑袋,给驴子喂了点黄豆,驴子“嘎嘣嘎嘣”地嚼着豆子,美着呢。
“旺达叔,您还带着豆子呢,能不能给我这巧姐儿也喂一点儿啊,一会儿登得更高了,也得给她补充点体能了。”飞跃才照顾了一天巧姐儿,就知道护着犊子了。
“来,剩下的都拿去吧,驴子也好,马也罢,都通人性呢,你好好待它,它就会好好待你。”旺达叔把剩下的一小布袋豆子都给了飞跃,“省着点喂,吃多了这家伙在肚子里会膨气儿,放的屁可臭死人了的,哈哈。”
“哎哎,谢谢旺达叔。”
“草根儿,听到了吧,就按照旺达叔指的路往上面慢慢爬,重点寻找那个小木头房子,找到房子了,就离马帮小道不远了。”月松对草根儿说。
“都听得真真儿的呢,放心吧队长。”草根儿答道。
“好,兄弟们,按照原本的阵型,适当拉开距离,两两相互照应,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歇息了一个晚上,兄弟们的劲头也都足了很多,慢慢适应了高海拔的山地,兄弟们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喘得厉害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彪子一睁眼,发现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中了,耀眼的阳光从寨民狭小的窗户洞照进来,这可是个好天儿啊。
彪子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还有点晕晕的,哎呀,这寨民的米酒喝着容易入口,喝完了感觉也很舒爽,暖暖的,晕晕的,只是没想到后劲儿还挺足。
彪子走下床,穿好军装,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那个年少的男孩守在外面的。
“长官起来了,昨晚睡得还好吧?”
“哎哟,你在这儿专门儿等着我的啊?”
“是啊,我阿爷早早就打发我过来照顾长官,长官,洗脸水早就打好了,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