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退散,夏桀走在前面,冷冷下令,“传慕容艺来见朕。”
这个命令谁都不会意外,毕竟慕容艺是救了漪妃,皇上心之瑰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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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风重,漪房念完一日的佛经,站在园中,她遥望苍穹,看到大片大片燃烧在一起的璀璨云朵,眼里有隐隐绰绰的迷茫和寂寥。
从那一日的惊马到现在,悠悠半月转眼而过,她在云山寺叱咤念佛,反而有了在宫中得不到的清净自在,她原以为在这里会有担忧,会有焦虑,会有许许多多放不设防的明枪暗箭,可偏偏,所有的种种都没有发生。
夏桀隔三日必会来看她,待到第二日才走,因为朝中三日一朝会,他可以 避开上朝的时间,周围的禁卫军,扩到十万,驻扎在云山寺四周,重重包围,尤其,还有慕容艺在她身边近身保护,甚至夏桀新选来的三名女官,漪房观其形容举止,都不像是一般的女子,或者,应该是夏桀豢养的暗卫吧。
夏桀从她落崖醒来之后,就给了完全不一样的柔情和呵护,漪房知道,夏桀终于真正的爱上了她,本来并没有这样快,可是夏桀的心,被束缚的太久,那场突如其变的惊马和落崖,就好像是一把利剑,隔开了锁在夏桀心上的绳,让他所有的情绪都毫无遮掩的冲撞,以至于夏桀对她再也无法放手。
她也知道,当日落崖后,夏桀所为她做的一切,她听着翠儿和其他宫婢们在她耳边满面泪水的重述夏桀的失态,夏桀的癫狂,她不是不动心的,一个从来冷酷决绝的天子能够为了她在一瞬间失去心智,斩下重臣后人的手臂,甚至诛杀名门世家的家主夫人,她都应该会感到自豪和感动,但可惜,真的就只有一瞬。
在那过后,夏桀虽然依旧关了薛氏十日,却再没有提其他的惩处,也给名乘风安排了御医诊断那只断臂,夏桀自然不可能给名乘风道歉,他是天子,即使理智回笼后,想到自己处事的不妥,他也不可能赔礼道歉,名乘风也受不起。不过,夏桀给了名乘风一个爵位,一个伯爵之位,算是一种变相的安抚。
而那一次的惊马,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夏桀始终没有告诉她,其实,夏桀不说,她也能猜到许多,只不过,无法准确的判断出到底是谁而已,但,不超过三人能做出此事,而且这三人中,还要除去一个早已被牵连进来利用进来的珍妃,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她知道,夏桀自然也知道,可夏桀不说,不问,只是抓住了几个负责宫中御马监的人杖毙,这样的处事,这样的回答让她心头涌动的那抹微末的涟漪,再度搁浅在荒漠之上。
漪房把手伸出去,脑海里翻腾的思绪凌乱如麻,她想,自己在知道夏桀的选择时没有反抗,一如既往的用沉默和寡言来掩饰心中的愤怒,和无声无息的委屈,是因为她知道,夏桀这样行事必然有他的不得已,必然有他作为天子的考量,但知道又如何,她始终还是一个女人,当自己委身的那个男子,屡屡选择了更重要而舍弃她这个重要的感受时,那份心爱的含义,在她的心头,也就慢慢的减轻下去。
三更吧,还有更新,不过要晚一点吗,我要出去买菜啊,孩子们等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