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传遍了杜睿征讨西域大胜的消息,杜府自然也都知道了,一时间杜府上下顿时热闹了起来,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意,仿佛过年一般。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杜云卓掩饰不住自己的欢喜,道,“三哥无事,这下总该放心了!”
杜云莲在一旁看着,嬉笑道:“我看四姐你喜的不是三哥为国立功,恐怕是在替姐夫欢喜!三哥在西域大获全胜,想来姐夫也是立功不小,四姐就等着姐夫回来之后,拜堂成亲,嫁作他人妇!”
杜云卓被杜云莲调笑,心中又羞又恼,道:“你这丫头,我看你是皮子发紧,看我不教训你!”
一向安静木讷有礼的杜云卓看上去是真的羞恼的厉害,居然和杜云莲两个追打在了一处,她毕竟大了几岁,将杜云莲抓住,教训了一番。
一旁的杜云芙见杜云莲又把眼睛瞄向了她,生怕引火烧身,忙岔开话题,对着前来送信的冯照道:“冯教师!如今三少爷在何处!?”
冯照忙道:“回小姐的话,小人离开交河城时,少爷还没有出发,想来此时已经引军朝着葱岭而去了,具体在什么地方,小人也不知道!”
侍立在一旁的杜平原问道:“冯教师!不知我家二弟现在情形如何!”
冯照笑道:“平生此时恐怕也快要到长安了,我是单人独骑,走得快,他还要押赴焉耆国,伊吾国两国的王室俘虏,还有大笔的金银财宝,自然要行的慢些!”
杜平原听到自家兄弟无事,便放下了心,紧接着又开始埋怨起了杜平生:“那小子也真不像话,居然将少爷撇下便一个人回来了,要是让我爷爷知道,非打烂了他的皮不可。”
冯照道:“此次远征,少爷带的人不多,能用的也就是我们几个,押送俘虏,财物回朝也是件大事,自然马虎不得!”
杜云莲好奇的问道:“还有财物,难道这打仗还能发财不成!”
冯照笑道:“莲小姐有所不知,那高昌,焉耆,伊吾三国虽小,但是王室所藏有的财宝却是多不胜数,小人临行之时,见装满财物的大车就要数百辆之多,少爷当初说要以战养战,小人还不相信,心说这打仗要是没有粮草军饷,兵士们如何能人人敢死,却不曾想,少爷居然打得是这番心思,不但发了财,还是大大的发了笔财,等到圣上见着了,恐怕也要龙颜大悦!”
杜云莲听着,也不禁心驰神往,她是个安分不住的xing子,听冯照这般说,当真恨不得自己也身在其中,便是杜睿平ri里也常说,她错披了一张女儿的皮,却是一副男子的心xing。
“冯教师!这仗是如何打的,你快说说。”
冯照见杜云莲有兴趣,也不藏着掖着,便将此战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一遍,他的口才不错,更是说的jing彩纷呈。
待说道杜睿遣他将炸药埋在了保都城下,连高昌王鞠智盛都被炸上了天的时候,其余众女纷纷发出惊呼声,唯独杜云莲听的兴致勃勃,连声叫好。
“三哥也真是的,这等有趣的物什居然还藏着,等到他回来,我非找他要些不成,也放回烟火看看!”
杜云芙闻言,惊道:“莲儿!不许胡闹,那等物什也是你一个女儿家能玩儿的!”
冯照也说:“莲小姐!那火药可万万轻易动不得,便是小人头一次见着火药将田地城给炸的塌陷,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您想想看,两米多厚的城墙都能炸的塌了,那威力还能小的了!”
杜云莲闻言,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去求,杜睿也不会让她去碰,心中不由得一阵惋惜,又道:“好好好!不碰就是了,你快快说,后来又如何了,高昌国既然打下了,后来又如何与焉耆国,伊吾国打了起来!”
冯照又说了起来,众女静静的听着,当她们听到杜睿每战必身先士卒,奋勇冲杀之时,不免要暗暗担心,但是听到杜睿每战必胜,灭国破城之时,却又不禁一阵欢呼。
冯照说完之后,众女又聚在一处,议论了一番之后,便各自回房了。
宝钗和黛玉的房内,宝钗方才去厨房安排了一下晚饭,回房之后,见黛玉又跪在那尊观音像前,合十双手,暗暗祈祷,不禁笑道:“妹妹!似你这般,今ri也求,明ri也求,那满天神佛岂不是都被你劳动了大驾!”
黛玉回头见是宝钗,语气淡淡的道:“只要能保得少爷平安无事,我便是将折寿劳动神佛大驾也是心甘情愿的!”
宝钗知道黛玉自打她们姐妹被杜睿收留,便对杜睿一往情深,不但用情越深,人也是越来越痴,摇头笑道:“妹妹!你不用担心,少爷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别说是临阵两军交锋,便是比这更加凶险的,也奈何不了少爷的!”
“呸!呸!呸!”黛玉闻言,不禁大急,道,“姐姐万万不可胡说,什么更危险的,少爷定会平平安安,平平安安!”
宝钗也自知失言,见黛玉一副紧张大的模样,也只好顺着她,合十双手向四方拜了拜,道:“小女子有口无心,满天神佛切勿当真,保佑我家少爷平平安安回来!”
黛玉见宝钗诚心诚意的拜过了,方才放下心来,拉着宝钗的手,坐下,道:“也不知少爷几时才能回来!”
宝钗笑道:“你这丫头,离了少爷一ri便魂不守舍,莫不是害了相思病!”
黛玉被宝钗调笑,不禁羞得俏脸嫣红,道:“我便是害了相思病又如何,要是少爷的心里能念着我半分,我便是死也甘愿了。”
宝钗忙打断了黛玉的话,道:“看你又在胡说,别忘了,你方才还在为少爷求告满天神佛,你也不怕被神佛听了去,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