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美、那么优秀、那么出尘脱俗,像是刚刚盛开的鲜花,他一个老男人,还带着孩子,怎么可以任由自己的心思,不知节制的疯狂生长呢。
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调整好心里难受的伤感情绪,景晨再出来时,桑夏已经哄好了景宝了,两人在门前玩得不亦乐乎。
景晨看着不远处的年轻身影,又看了看身边摆放整齐的油画,其中的那副身穿藕荷色连衣裙的少女人像,是那么的青春逼人。
那一头柔顺的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一缕刘海滑下来,散在眼角,看起来倒像是清纯之外添加了小女人妩媚的味道。
她眉眼弯弯的甜笑着,巴掌大的小脸上,最显眼的是那双黑色琉璃石一般的眸子,眸色澄澈,像是会说话似的,看着你,好像在对你诉说着什么。
她娇嫩嫣红的唇瓣微微开启,露出细白的牙齿,那些闪烁着光泽的牙齿,像是一粒粒的珍珠,晃得人心情大好,也恨不得跟她一起微笑才好。
这是景晨这辈子画过的人人物画像里最满意的一副,有许多顾客指名要这张油画,景晨宝贝似的就是不肯卖。
因为油画里的少女不是别人,就是眼前的女孩,桑夏。
这是桑夏第一天来他店里应聘时,他给她画的。那是,他刚刚结束一段婚姻,带着儿子远离伤心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谋生。
第一天见她,他就被她身上清灵脱俗的气质所深深吸引,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家境,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了解了她的家庭情况,他就更是为这个小女孩的上进和吃苦精神所折服和感动,也被她身上的坚韧所打动,所以,他尽自己最大能力帮助她。
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这个女孩子,他配不上她。
因为不可能,所以,还是不要想了。可是,心里却为什么还是苦涩的让人不能喘息?
站着半晌,看着疯闹的两个人,景晨招手喊着,说是景宝该吃药了,进来吃药。
“景晨哥,景宝晚上还咳嗽吗?”桑夏牵着景宝的手过来,关心的问道。
她知道景宝一直咳嗽不好,白天不要紧,就是一到晚上咳嗽的厉害,前几天就去了医院,不知道医生怎么说。
“不要紧了,医生说是肺燥引起的,让多喝点川贝母梨水,这几天一直给他煮着喝。”景晨一边喂景宝药丸,一边回答。
桑夏看着景宝乖乖的把好几粒苦涩又难吃的药丸吃进嘴巴里,还勇敢的说不嫌苦,桑夏心里又是一阵酸涩的难受。
一个大男人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孩子,既当爹又当妈的,说不艰难是假的,景晨哥哥对她那么好,以后,她会经常过来帮帮他的。
在店里忙了一天,天色很晚了,桑夏婉言谢绝了景晨和景宝父子俩留她吃晚饭的好意,才回去帮奶奶收拾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