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万走在后面,正好看到架子上的张恨古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吓得手一抖,担架就扔在地上逼娼为良。
大眼冯一个人没有办法抬起担架,只好也随手放在地上。回头一看张恨古在担架上哎哟哎哟地叫着也吓了一跳,用手指着张恨古说:“唉,张恨古,你是不是诈尸了?我们可是生死弟兄,你要吓去践别人,不然老子可是跟你没完。”
张恨古被摔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坐起来,已经气喘吁吁了,说:“谁、谁吓你呢,这不、这不我我活得挺好吗?”
前面我们已经提到过,张恨中的毒叫做断肠草,这种野草没有明显的气味,也没有鲜艳的颜色,生食熟食都没有太大的毒性,但是经过提炼以后却是剧毒,中毒者因为神经麻醉很快就会死亡。当初张恨古在四海酒家遇到的那四个青红党人就是死在这种断肠草的毒下。
宋天在茶水中加进了精炼断肠草,按理说张恨古非死不可。因为毒性发做很快,所以宋天装出身体有病的样子把张恨古从高杉家里赶出来,生怕张恨古当场死在高杉家里。不过他没有想到,张恨古因为喝醉了酒,出来后让风一吹把胃里东西都吐出来不少,这让张恨古体内的毒素浓度小了很多。大眼冯又给他洗胃又吐出来不少,所中的毒已经不太严重。最主要的是大眼冯与算一万把张恨古放在院子的角落里,正好扔在了马不吃草的花丛中。马不吃草是东山特有的一种野草,本身有微毒,这种草的在东山雾气的浸染下,露水中的草汁正好是断肠草的克星,张恨古这才从死神手中逃了回来。不过这一切张恨古并不知道,算一万虽然千算百算也没有算出来。
算一万看到张恨古起死回生,不由地仰开长叹:“看来我算一万当真是算错一万,准有万一了。”
大眼冯捣他一拳说:‘狗屁的万一,还不快把他抬回去!看他虚的连坐力气都没有,回去先弄点吃的给他补补。“两个人把张恨古往担架上一放,高高兴兴地抬着张恨古回到家来。
高杉此时依然坐在院子里,埋着头久久不愿意离开。当她听到大眼冯两人个的脚步声时,以为张恨古已经天葬完毕,把骨头拣回来准备安葬了。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半坐在担架上的张恨古。高杉一下子地睁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张恨古居然又活了!
她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去,走到跟前,却不由地止住了脚步。她小心地伸出手在张恨古的脸上摸了摸,感觉脸热热的,一点冰冷的感觉都没有。不觉间放声大哭,一下子扑到了张恨古的身上,不停地在他身上捶着,打着,哭着。
大眼冯与算一万抬着张恨古本来就有些费劲,突然上面又多了一个高杉,两个人夸张地咬牙咧嘴,把担架入下来,说:“使劲点,对,再大点劲,打死他正好我们再抬回去扔到山上。“
听他们这么说,高杉这才破泣为笑,帮着他们把张恨古抬进了屋子里。
算一万看了高杉一眼,向着大眼冯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退出了小屋,在院子里找城石头坐下来,把时间留给高杉与张恨古。
张恨古虽然已经清醒,但是毕竟让断肠草差点要了小命,肚子里依然丝丝的疼痛难忍,不时地用手挰住了肚子。高杉轻轻用手帮他揉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张恨古的身体很虚弱,虚弱的想抬起头来都困难。张恨古闭着眼回想自己这惊心鬿的二十多个小时,似乎跟刚才发生的一样。
高杉一直伏在他的身边,不停地帮他按这弄那,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怎么伺候张恨古。张恨古慢慢地回想到昨天在高杉家里的事情,老宋那张慈祥的面孔慢慢清晰起来。
这个人看起来面熟的很,难道是市长宋天?张恨古有些怀疑,便问高杉:“那个老宋是什么人?”
高杉咬了下唇,问:“不说可以吗?”
张恨古笑了,这真是个天真的回答。他张恨古都在鬼门关走了一次差点回不来了,难道还可以用可以不可以来表达吗?便说:“说不说在你,如果不是我命大,早死在他手上了。我连杀我的凶手都不知道,用一句文词那叫死不冥目,阎王爷不收我,就是让我回来打听清楚的。“
高杉想来也是,仇都结这么大了,不告诉张恨古,张恨古会善罢甘休吗?再说了,如果老宋知道张恨古没有死,肯定也不会放过张恨古。既然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老宋叫做宋天,他是北联市的市长综漫半神。“高杉咬着下唇,轻声说。
张恨古一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看到老宋时就感觉有些面熟了,因为他是市长,而张恨古第一次代表外宣办开电视电话会议时,电视里讲话的那个人就是宋天。
好一个北联市长!张恨古恨恨地重复了一句,问:“我跟他一没仇二来恨,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高杉苦笑着说:“你这话问的,难道这点你都没有想明白?怎么还没仇没恨的,你在我家里看到他,那就是你必死的理由。他这个人视名誉为生命,如果有人知道他有我这样一个小三儿,他的政治前途就毁了。每次他到我这里来,都是自己开车来,从来不带司机。而且都是夜里来夜里走,为的就是为不别人发现。”
张恨古释然,自己在阎王那转一圈,原来仅仅是因为看到了宋天,而宋天以为张恨古肯定是认出了他,立刻就动了杀心。
杀个人原来就这么简单!张恨古叹道。
“可是我真没有认出他来。“张恨古叹息道。
高杉拉起他的手,说:“我都告诉你我不在家,就怕你来,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