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交通事故,不然省警察厅资格最老的二叔不会出面了美男无敌。”陈映红恭维着这位中年警察。
阮二叔并没有为这个高帽子而沾沾自喜,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人们这样的态度。
阮二叔只是淡淡笑笑,说:“小陈说话太客气了,这些年闲得不好受了,出来转转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再说我也有一点私心,还不是为了小路吗。”
这时候张恨古才注意到,在远处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正是前几天还在花海县专案组的秦小路。秦小路不在花海县侦破宋天案,怎么跑到高雄市来了?难道青红党已经有了眉目,跑到高雄市来做案来了?
秦小路也看到了张恨古与陈映红,向着他们招招手,算是与他们打过了招呼。
张恨古与陈映红知道他们在这里不合时宜,与秦小路打过招呼,两个人上车继续赶路。
其实陈映红对于秦小路出现在这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秦小路不在花海县继续调查宋天的案子,却跑到这里参加一个交通事故的调查?
迫于省里的压力,陈映红给了专案组的时间只有十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专案组依然没有一点头绪。秦小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跑到高雄市来呢?
更让陈映红想不透的是,号称三朝元老的阮二叔为什么也要到这里?别听他嘴上说的那一套,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案子,这个老家伙估计不会出来?
阮二叔的真名叫做阮继良,最擅长的是气味识别技术,据说他的鼻子比警犬的鼻子都要灵敏,曾经多次在重大的案件中取得突破。但是这个人好充大辈,有事没事的到处吹嘘。最习以为常地说法是“二叔帮你想想办法”,但是这话说过去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根本没有能力办,落下很多让人说笑的把柄。时间长了,阮二叔这个名字就传了开去。
陈映红与张恨古猜想的还真没错,这次阮二叔与春小路之所以都出现在这里,其实还是为了宋天这件案子。
自从秦小路得到青红党这个信息后,组织了大量的人力来调查青红党的信息,但是限期越来越近,而关于青红党的信息却只字全无。似乎在花海县,根本没有这样一个组织的人员出现过一样。秦小路本来以为有了张恨古提供的这条线索,宋天案会是一片曙光,专案组都准备下手抓了青红党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仅仅这三个字,让他们忙活了三天,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张恨古不可能提供错误的情报?秦小路想。仔细回想张恨古提供的资料,秦小路突然想到,张恨古曾经说过在北京与青红党有过接触,那与中国警方联系一下可以吗?于是他通过阮二叔与北京警方接上头,没想到果真得到了青红党的一些重要信息。
青红党是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成员有八十多名,大多数是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青红党的首领叫做李念青,这个人在去年失踪。李念青失踪后,青红党由一个叫做古小红的领导。这个组织在北京警方组织的一次突击中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逃走,现在不知所踪。
原来是大陆逃过来的一个黑社会,我说怎么在傣帮找不到他们的足迹呢?不过从这份资料上来看,从大陆过来的青红党,怎么会与北联市的市长宋天发生冲突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春小路只能借酒浇愁,希望酒精可以借给他一些灵感。胡明默默地坐在一边陪着他。不好意思劝他不喝,也不好意思陪着他喝。秦小路喝一会闷酒,然后想到上学时的铁哥们儿昂季山,每次喝酒都是他们两个,今天看来只有在电话里沟通一下了。
电话打过去,昂季山似乎正在一个乱烘烘的环境中。
秦小路问他在哪里。
昂季山说:“别提了,今天被借调到营房市调查一个案子。现在两顿饭没吃了。”
“什么案子还值得调你去?这不有些大材小用了吗?”秦小路有些不解,秦小路在电话里说。
昂季山说:“当然了,你要知道,死者可是差山哪照心镜。”
“差山?”秦小路重复了一句。
对于差山,秦小路多少有些了解。差山是营房市的城建局局长,前几天他来到北联办事,还与秦小路在一个酒桌上喝过酒呢。本来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车祸还是心脏病突发?按差山四十上下的年龄,应该身体棒棒的,吃麻麻都香才对。
“谁说不是呢,我都一点都没有想到。”昂季山说,“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睡了一夜就没醒过来,好歹也得查查死因。”
“那倒也是,好歹查查给家属一个交待。我看让你过去,也就是给营房市警察局充充门面,显得挺重视,其实无非就是打打马虎眼。“秦小路听昂季山的语气似乎颇有无奈,估计他风尘仆仆跑出那么远非常不满。
昂季山说:“狗屁的充门面,直接断定正常死亡算了。我来这也就是做做样子,什么原因也不会查出来,不然怎么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