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田守仁志得意满的时候,张恨古却出事了无法无色。田守仁看到那几个警察得意洋洋地样子,从心里升出股想揍人的怒火。这些人成天吃饱了撑得没事可做,怎么谁的车都敢拦。万幸这辆车是张恨古开着的,如果真是陈映红开着车到基层来调查研究,那得给花海县惹多大的麻烦?做交警的再不懂业务,至少也得知道哪些车应该拦,哪些车可以拦,哪些车不能拦。如果连这些都搞不清,趁早找个没人的厕所淹死算了。
“可恶!”田守仁沉着脸下了车,走到三名交警的面前,问:“认识我吗?”
小个子的交警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了阴影里。那个年轻的交警却梗梗脖子,问:“少跟我来这套,就是你算是天王老子,违章酒架也跑不了!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小个子交警再次向一退了几步,心里说你小子够牛,不过这个牛逼惹大了。看面前这个,似乎就是县里的主要领导,敢跟领导这么牛气,看来这小子的警察做到头了。
田守仁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心说如果我是胡志清,借你一个胆子也不敢问我是谁了!压住气问:“年轻人,那我就问问你,你是什么人?”
年轻的交警昂昂脖子,骄傲地说:“我是谁你可能不知道,我本家的表哥就是花海县弄侦队队长陈同庆,花海县哪个人敢不给他面子!别以为你们有点钱当个官就牛得了不得,犯了法,照样得罚款,而且少一分儿都不成!”
“我还以为你爹是胡志清呢!”田守仁听他说他的后台只是那个叫陈同庆的队长,当下轮起巴掌就是一下,把那个交警打得转了两个圈,捂着脸学着鬼叫了半天,指着田守仁说:“好小子,你敢打爷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守仁冲他微微一笑,说:“人民警察应该称同志,如果你一定要叫爷爷,看看大街上哪个人的岁数大你就扑过去喊就成。”说着把手一伸,说,“打也打完了,这就没事了。钥匙呢?”
清脆的巴掌声打晕了陈同庆的表弟,也打明白了那几个看热门的警察。尤其是那个小个子警察,本来他不敢确认这人就是田守仁,但是那响亮的巴掌让他眼前放光,准确无误地认出了花海县的几位最高领导之一。急忙从同伴手中抢过钥匙递到手中,说:“田县长,您别生气。他是新来的,不懂事,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着回过头去狠狠瞪了那个交警一眼,说,“记住了,这位是田县长,你那狗眼长哪去了!”
都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田守仁打了人,把他的手也碰疼了。听到小个子警察这样说,田守仁自己感觉也有些失态。与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交警闹成这样,别人不说交警不懂事,会笑话他这个副县长没有肚量。
喝酒误事,都是喝酒闹的!田守仁想。按说这点酒不算多,怎么会生出这样大的火气来?他拍拍后脑,提醒自己这样冲动的事以后永远不要再做了。
田守仁走到那个年轻的交警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小同志,刚才我打人不对,现在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知道吗?这辆车是咱们北联市陈市长的车,现在有公务在身,耽误在花海县连胡县长都得挨骂。难道你们队长没有告诉你,哪些车可以拦,哪些车不能拦吗?”
年轻的交警虽然有着陈同庆的光辉罩着,但是在田守仁的巴掌面前依然被打晕了,听到小个子的交警跟面前这个中年人叫县长,更是晕得厉害,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县长的嘴巴还是感谢县长的嘴巴还是感谢县长的嘴巴了。
田守仁把钥匙递给在一边看热闹的张恨古,说:“走。明天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东山。”
张恨古接过钥匙,示威一样向着几位交警同志晃了晃。那几个交警权当没看见,不过在心里都记住了这辆红色跑车的样子。那个小个子的交警小声告诫那几位同事:“拦车可以,得看看什么档次的车。这种车保守地说也得值两三百万,就是一个叫花子能开出这样的车来,你要想好好活着,最好也别拦与球共舞最新章节。”
操,张恨古听他这话差点没吐了,敢情这位交警同志一直把张恨古看到叫花子了。不过张恨古一想,人家说得也对。就他这一身行头,从平江回来都没来得及换呢,比叫花子唯一强的就是身上没有补丁与窟窿了。
张恨古与田守仁分手,张恨古先回美玉公司看了看,与古小红打个招呼,表示自己要回东大村。
张恨古从平江回来,马不停蹄地在花海县吃了几顿饭,却一点正事都没有做。现在张恨古的心都要烂了,大眼冯生死不明,那一船石头虽然说不太值钱,可那也是高杉好不容易混来的积蓄与张恨古全部的希望。就这样突然在地球上消失了,张恨古能不心急吗?他现在急于找到算一万,商量一下应该如何才能救回大眼冯。
古小红说:“从平江回来你就把我扔到这里了,连饭都不管,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张恨古让她问得几乎要晕倒,古小红要跟着他,可是张恨古把古小红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搞青红党绿红党的,又不想暗杀谁谁谁,从平江回来之所以带着她,只是想帮她治好病,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如何安置古小红。
张恨古太忙了,忙到都没有时间考虑古小红的问题。如果高杉知道古小红住在美玉公司,天知道她还要怎么闹呢?现在她因为张恨古不爱理她,早就憋足了劲要眼张恨古招呼呢,再有这样一个女人围着张恨古转,不把张恨古的耳朵拧下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