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古在车上玩着手机,做出非常不情愿的样子hp银绿色的骄傲全方阅读。章文请了张恨古三次,张恨古才懒洋洋地下了车。原來乱七八糟的南河坝街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到处都是砖头瓦片,到处都是垃圾。几条野狗在这里转着,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地盘,对着任何从这里经过的路人狂叫。但是看到汽车上下來几个人,估计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夹着尾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张恨古记得这里原來有一个庙,似乎是与北郊的朱王庙有些关系,就问章文那个庙哪里去了。
章文回答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朱沐英的香火庙吗?花海县北有未王庙,南有香火祠。不过这个香火祠都那么破旧了,太影响花海县的形象了。这不,第一个就拆的是它。张处长你沒见那个壮观场面,几十号工人叫齐了一声喊,猛劲那么一推,那庙就倒了。那种气势,把这里的居民都吓怕了,不然也不会拆这么快。”
张恨古心里连叫可惜呀可惜,那么好的建筑,在这个地方存在了好几百年都沒有倒,沒想到毁在这帮败家子的身上了。
章文却沒有这样的感触,他现最关心的是如何把这些钉子户快点弄走,这样他这个新上马的拆迁总指挥就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这是他上任以后第一件主政的事,如果弄不好,那他以后在领导面前可是沒有任何话语权了。
章文指着远处那栋建筑说:“张处长,你看那个挂着美尼坦洗浴的牌子的,就是这次的钉子户。”
张恨古抬眼着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牌子,说:“怎么起了这个一个奇怪的名字,叫着多别扭。”
章文说:“什么奇怪不奇怪的,叫俗了不就是美得你都躺下的意思吗?都是干下三烂的玩意儿,现在这的老板这样,房东也是这样的东西。”
张恨古想到阮处长告诉过他,这的房东叫做王亚丽是花海四只鸡之一。于是就问章文:“章局,不是所有拆迁户都与各科局的干部都捆绑了吗,怎么国家公务人员还带头做钉子户?”
章文恨得牙根都疼,说:“哥哥,要真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像咱们兄弟这样的公务员,哪个会不顾自己前途这样做的?人家不是鸡吗?什么都不怕,上面有人,还他妈的很硬,要不能插进去吗?”
张恨古心想她上面再有人,还能挡得住这历史进程?要知道这可是县政府组织的行动,不然也就不会让城管出面了。
沒想到章文一句话就让张恨古明白了现实。“既然她敢做钉子户,那上面的人肯定硬得很。张处长,你想如果是哪位副县长插在她身上,你说她是动还是不动?”
张恨古一时无语,指着章文大笑,说:“看你年纪轻轻,沒想到坏到这份上了。以后说话得小心一点,别让哪位副县长听到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让你以后沒有可以硬的机会。”
章文脸一红,张恨古这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这就是年轻的特点,说话不管不顾,只想自己解气,却一点沒有考虑过后果。
章文在前面带路,张恨古跟在后面,径直走到了那个洗浴中心前面。章文向旁边一闪,把位置给张恨古让出來。那意思相当明显,张恨古在这里是一把手,出头露面得罪人,那当然得张恨古向前冲了。
张恨古并沒有多想,反正自己只是过來看看,要真正的打打杀杀,那还得靠城管出面。他信步向着洗浴中心里面走,沒想到还沒上台阶就让两个戴墨镜的人拦住了战俘营全方阅读。
“这位先生是找人?办事?还是洗澡?”
张恨古抬头看看这两个满脸横肉的人,心里就不大高兴。天知道干人肉生意的这些保安都从哪儿找來的,似乎都是墨镜、光头、满脸横肉,似乎沒长这个样子就对不起黄赌毒这几个字。当然,如果是老板,脖子上学得挂上一条粗得不能再粗的金链子,真的假的不要在意,只要知道这位是老板就可以了。
张恨古冲两个人笑笑,说:“进去转转,有沒有漂亮的技师?”
两个保安看张恨古的样子,似乎真得是來消费者,那当然就得当成上帝看待。于是把路闪开,说:“两位老板,新來了几位技师,技术都是一流的,包您满意。”
章文本打算带着张恨古在门口看看就回去的,沒想到张恨古会有这么一手,脸不由地有些发红。虽然他刚刚当上副局长,风月场所也沒少去,情人找了也不少,不过这样大明大白地出入这样的场所,传出去实在影响自己的前程哪。
“张处长,你看……”章文吞吞吐吐地说。
“咱这不是深入虎穴吗?”张恨古看章文的样子,立刻给他服了一个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