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抬起头看了看父亲,大脑瞬间闪现了‘哲学’这个词汇,就脱口而出:“阿爹,你不是答应我,在车上给我讲哲学是门什么样的课程吗,你现在就说说嘛。”
“噢,”父亲双眼后的大脑好像快速地转了一下。“无意中的一句话,还牢记于心了。这个问题请仇云阿姨来讲,你或许会更容易理解一些。”
“是这样吗?”我惊讶又佩服地说:“仇云阿姨,想不到你也是一个可以下定义的人!”仇云阿姨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道了一句“我能下什么定义?尽瞎说。”我急忙将在来的路上与父亲谈过的话,又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最后我还补了一句“你也懂得哲学,不就是也可以下定义了?”
“哦,”仇云阿姨恍然大悟地转动着迷人的双眸,刚一微笑,话都没有出口,脸上已显出两个小酒窝,她发现我侧着脸正在美美的看,就故意让一绺长发散在我的脸上,才继续说:“懂得点哲学与哲学家怎么能相提并论?当然,就你现在的年龄,让阿爹来给你讲哲学,的确也是大材小用,你还不一定听得懂呢。”
“仇云阿姨,哲学很深奥吧,学哲学有用吗?”
仇云阿姨抱着我很温柔地左右边摇边说:“任何一门学科都很深奥,岂止只有哲学是深奥的呢?所有学科都是有用的,当然,一个人对某学科学得越深入,学问就会越高,发挥的作用也会更大。”
“然后就可以下定义了吗?”我迫不急待地追问。
“理应是吧。”仇云阿姨顿了一下以清理头绪,当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述才能让我听得明白。“哲学有种类之分,有无数很难记忆及很难理解的概念,现在给你讲这些,我们的海流再聪明,可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不讲又讲不清何为哲学。”
“我现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说点简单易懂的就行了。”
“这要求尚可接受。”仇云阿姨看出我对“尚可”有疑义,便告诉我在哲学里易懂并非就简单,然后才谦虚地讲:“所以,阿爹才让我来说呢。说,只是介绍点基础知识;讲,则是深入讲解玄奥的知识。”
我抓住‘说’与‘讲’似乎是可以互换、替代的特性,主动地发问:“说与讲意思不是很接近吗?如说话、讲话,说事、讲事等。”
“嗯,反应蛮敏捷的嘛。”仇云阿姨先赞扬一下,便言简意赅地说:“但‘说’是把别人看了听了学了,就能明白的说出来;而‘讲’则是把别人看了听了学了,还不能明白或不能完全明白的讲解出来。”
“哦,”我性急地要求道:“那你就说点让人一思就可知其一又知其二的内容吧。”
“我也是如此考虑。”仇云阿姨想了想,简明地叙述说:“我们就从‘哲学’这个词先说起,在这里,‘哲’是聪明、聪明的,智慧、有智慧的意思,而‘学’是指学识、学问、学说。你能明白吗?”我把听到的话在心里复述一遍,回答道:“哲学是聪明的人有智慧的学问或学说。”
“嗯,‘人’字加得很漂亮。”仇云阿姨惯例地先夸奖,又顺势将叙述往后延伸:“我们暂且把你刚才说的这句话,视为对‘哲学’二字所下的‘定义’,但要证明这个‘定义’是正确的,又要怎么办或从什么方面入手呢?能说出一点也行。”
“唔,”我想了想,回答说:“那就要证明什么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