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州城外,雷人帮包下了一家农家乐饭店,陈四就暂时住在合理。
陈四也在看雪,叫人把车开到附近的一处半山腰处,坐在车里看着脚下被大雪慢慢覆盖起来的世界。
山下的乡村被大雪覆盖起来,有着一种和谐的美丽。
陈四拿着一瓶xo,仰头喝了一口,狞笑着说道:“如果点把火,一定会更美。”
在陈四旁边对面坐着小秀才徐鸿钧和刘川。
徐鸿钧是哈尔滨徐保钧本家最小的侄子,曾经到英国剑桥大学学习神学,可只上了一年学,就转辍学加入了当地的华人社团,第二年就被英国政府以危害公共安全罪驱逐出境。
回到哈尔滨的徐鸿钧脱离天主教会,加入了哈尔滨的东正教会,成为一名中国籍的教会长老,从此开始了一个手拿十字架,一个手拿刀砍人的生活。
在俄罗斯一边他的外号叫牧师,在中国这边他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小秀才。
听到陈四的话,徐鸿钧笑道:“四爷要是喜欢看火,我叫人下去点把火好了。”
“行啊!”陈四点点头。
徐鸿钧敲敲车窗,马上有个马仔跑过来,徐鸿钧放下车船对马仔说:“下去,把所有的柴火垛都点着。”
“啊!”马仔听了有点犯傻,这种命令恐怕只有疯子才会下达。
陈四露出笑容,准备看好戏,他要是疯起来,可不管别人死活。
“等等。”
在车上的另一个人可不干了,刘川急忙道:“四爷,鸿钧兄弟,还是算了。我们还要在住几天,一把火烧了,我们住那里啊!”
徐鸿钧笑道:“烧了就烧了,换个地方住不也一样。”
“四爷,不能这样啊!”刘川真有点急了,怎么遇到这么两个疯子,为了看个风景,就要把装个村子都烧了。
刘川恳求道:“下面的村民也不容易,一把火烧了,我们换了地方,他们可要住那里啊!四爷,您慈悲。”
徐鸿钧讥笑道:“不就是几户村民吗?死光了又能如何。”
操!刘川心里骂,却不敢出声,就这么看着陈四。
陈四瞄了徐鸿钧一眼,他刚才说想看火不过是句玩笑话,徐鸿钧竟然接过话茬要去放火,陈四自然不会阻止,他早就听说过徐鸿钧也是个疯子,他是要看看徐鸿钧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会放火烧了整个村子。
现在刘川出来求,陈四也没出声,他想看看徐鸿钧的意思。
徐鸿钧也不出声,他刚才说要去放火,也就是开个玩笑,陈四竟然点头说行。操!你当老子不干啊!徐鸿钧还就拧上了。
刘川心里把两个疯子在心里大骂了一边。
你们都不说话,我说话好了,他干脆跟外面的马仔说道:“你们去地下的村子,弄下柴火来,在山脚下点几个火堆,再在山上了点一堆,四爷和鸿钧兄弟要看火。”
“是。”马仔这才去办了。
那些马仔也知道,不能点人家的柴火垛,那种事情太缺德了。
陈四喝了口酒说道:“刘川你这个人没意思。”
徐鸿钧也说道:“刘哥真是慈悲,您要是当官一个是个好官,可惜我们干的是黑道。”
操!刘川心里大骂,把两人家里的女性,又都慰问了一遍。
很快山下山上的火都点了起来,在一片纷飞的大雪中,火红热烈,在无限银白的天地间,染上了一点血色。
徐鸿钧觉得没意思,先跑掉了。
陈四把酒瓶放下,对身边的刘川说:“徐鸿钧是徐家小辈中最敢打敢杀的一个人,他能拿着十字架出去砍,说明这个人和我一样疯。”
陈四这话是在褒奖徐鸿钧,也是在提防徐鸿钧,他说道:“他这次来,本来是要赖在沈阳看热闹的,可一听说我要跟张小龙决斗,他屁颠屁颠跑来了,大概是想在我死以后捡便宜,你自己小心点。”
刘川忙说:“四爷,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辈。”
陈四望着窗外的飞雪,已经没有一丝的酒意,眼神冷冷的布满了杀气。
“他可是张天生的徒弟啊!”陈四从车厢内的柜子里拿出一把砍刀,这把刀是他刚刚定做的,用的是最好的钢,他摸着刀身说道:“这三四年间,我得罪的人越来越多,看似风光,危机四伏啊!”
“四爷,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对付您啊!”
“因为我有一些东西,他们都害怕,你附耳过来。”陈四在刘川耳边耳语了几句,刘川的脸色和吕伦当时一样,一下子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