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下边挂了一个小巧的金坠,雕成了彩凤的形状,做工精细,极为精致。
最重要的,华溪烟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真正的千足金。
唇边挂上了一抹了然的笑意,华溪烟带着杨瑾容走到了不远处的金玉堂。
金玉堂的客人并不比名珍阁少,二人刚刚进门,同样有人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二位小姐里边请!”迎上来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但是和上一次祝第宴当日所见之人并不是一人。
金玉堂的装潢极为华丽,所放珍宝所用皆是楠木台,白玉雕成了一个个精美的匣子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珍贵的珠宝,单单这般看去,光是这装潢就花了不少银子。
真是可惜这前身来了这边那么多次,居然不知道这是孙家的产业。华溪烟想着,唇边讽刺笑意更甚,不知是对那孙家的无耻欺瞒,亦或是对前身一片真心错付的可悲感叹。
“这铺子倒是真不错,比我们那边的许多铺子还要好上许多。”杨瑾容细细地看着店内的首饰,啧啧感叹道。
那掌柜的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杨瑾容一身绫罗绸缎,行事又是大家风范,于是也很是行业地笑答:“我们主子花了大价钱来做这铺子,便是给大家个买首饰的号地方,不然在一些看起来便很寒酸的小店里边,您买的也不放心不是?”
华溪烟没有看首饰,倒是和这掌柜的聊了起来:“听掌柜的这话,倒是帮衬着经营这铺子许多时间了,看来这铺子声音这般红火,和掌柜的苦心经营也分不开。”
那掌柜的间华溪烟的打扮很是素淡,不像是旁边那位小姐那般华丽,但是也是举止有度,自然也是受过良好教化的小家碧玉,于是说道:“这位小姐这么说便是折煞我了,我来了这铺子不过是四五日罢了,要是论功来看,都是前边那一位掌柜的的功劳。”
自己以前和孙沐扬来过这铺子不少次,这人居然没有认出她,只能说明这人不是这店里升上来的掌柜,或者说此人本就不是易县人。
“掌柜的说笑了,要是前边那人真如掌柜的说的那般好,何必不干了?想必必定是犯了什么错被辞了罢。”
掌柜的一脸的迷茫神色,没有华溪烟料想中的惊愕与慌张,看着华溪烟清凌凌的眸子,说道:“其实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情。都是做活,哪里不是做,被人叫来这里便来了这里。”
华溪烟眉梢轻轻挑起:“看来掌柜的非本地人士了?”
掌柜的点点头:“我之前是冀州邺县人。”
“原来如此。”华溪烟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问道,“之前每次我来的时候,都是之前那位掌柜的接待着我,上次我还和他说了要来这里拿一套蝴蝶暖玉的头面,掌柜的你可知此事?”
那掌柜的摇摇头:“我来这里并未和之前那人交接,所以并不知情,况且我在店里也没见到蝴蝶暖玉的头面。”
华溪烟露出一副很是焦急的神色,不由得连连跺脚,一副极为懊恼的模样:“这可如何是好,那头面我可以要拿去有大用的。”
掌柜的沉思片刻,试探说道:“我倒是知道那掌柜的家在何处,要不我把处所给了小姐,小姐去问问如何?”
华溪烟眼波流转,随机点点头:“如此,便麻烦掌柜的了。”
掌柜的不多时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行地址,华溪烟看了之后再三道谢,便走出了金玉堂。
街道上人声鼎沸,华溪烟将问夏拉到了拐角处的一个僻静所在,低头冲着问夏轻声吩咐了几句。
问夏的表情有开始的惊愕随后变为了然,冲着华溪烟重重地点点头,便行色匆匆地跑开了。
华溪烟重新迈进了金玉堂的门槛,正看到杨瑾容踮着脚努力张望着,见到她之后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华姐姐,我找你许久,你去哪里了?”杨瑾容拨开人群跑过来,挽着华溪烟亲密地问道。
“里面实在是太闷,出去透透气而已。”华溪烟浅笑着答道,接着反问,“如何?可是有中意的?”
杨瑾容从身后婢女手中拿过来几个盒子摆在了一边歇脚的桌上,一一打开,一片流光溢彩倾泻而出。
“就是这些,华姐姐看看如何?”
华溪烟拿起其中的几件首饰细细看着,认真地鉴别,眸光在一个碧玉点翠金步摇上停顿了片刻,随后殓眸掩下。
“不错,都是上好的成色。”
杨瑾容高兴地阖上盒子,让婢女去清算银子。
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华溪烟不禁感叹,这华丽的外表,真是不知到底骗了多少人。还有这份繁荣,不知还能延续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