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并不着急出手,但是云珏却是有些迫不及待,屡屡出手却每次都被华溪烟拦了下来。渐渐地,不由得更加烦躁了几分。
虽然风‘波’亭是半山腰,但是由于这山势极高,所以这地方距离地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从另外一条道上随后赶过来的几人看着亭子上边那打得安分难舍的两道身影,都忍不住暗暗担心起来。
“本宫倒是没有料到,昌延的骑术这么好。”宁煊兀自感叹着,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昌延公主才艺双绝,样样‘精’通!”杨瑾程也仰脸看着上边,将二人的招式尽收眼底。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华溪烟的招式很是熟悉。
宁煊似笑非笑地看了杨瑾程一眼,眸光颇有深意。
“本公主倒是对云珏公子的骑术多有耳闻,今日昌延公主骑的是汗血宝马,但是却和云珏公子的时间差不了多久。看来还是云珏公子的骑术更高一筹。”随后赶来的贺兰玥也给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一群人不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亭子顶端的两人过招。
东珠最终还是落在了华溪烟手中,‘玉’珏大惊,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来抢,华溪烟一个不防备他震得手腕一麻,手中的东珠脱手而出,直直朝着山下坠去。
云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朝着山下一扑,妄图抓住那东珠。
山下的人见到云珏那不要命的打法全都怔楞在了当场,宁煊更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忍不住担忧着。
终于云珏在那东珠落地的最后一颗接住了它,而他本人也因为巨大的冲力在地上进行了连续的几个翻滚才停住,顿时整个肩膀都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云珏龇牙咧嘴地站了起身,身上满满的都是尘土,十分狼狈。但是他却以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将手中的东珠举了起来,对着华溪烟示意,同时也让下边的人看个清楚明白。
“云珏的骑术果真名不虚传极品全能学生。”宁煊朗声大笑,同时抚掌,言语中的赞赏不言而喻。
杨瑾程没有说话,却是抬头看着风‘波’亭顶端的那个衣袂飘飘的‘女’子,想着她难道……输了?
她怎么会输了呢?杨瑾程不由得抿起了薄薄的‘唇’,好像自从他认识她以来,就从来不曾见到“输”这个字在她身上出现。
过了半晌,华溪烟才从那风‘波’亭上飘飘然飞身下来。
“按照刚才说的,跪在我面前!”云珏捏着那小巧的东珠,对着华溪烟下了命令。
从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她开始,他便见到了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她眼中都低贱的不值一提一般。这么些年来,云珏最不服气的便是云祁,想着他何德何能能得到世人尊崇,想不到如今,又见到这么一个‘女’子——与云祁无二。
尤其是他们两个还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当真是近墨者黑。这便是云珏当时的想法,所以他一开始就对华溪烟十分的讨厌。
这一场比试他本来就胜券在握,现在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跪倒在他的面前。相信不久后的将来,他也会看到云祁跪在他的面前。
这般想着,云珏嘴角的笑容愈发地深刻起来。
一时间,众人全都静悄悄地不做言语,想着那么屈辱的举动……华溪烟如今那般尊贵的身份,这云珏真的受得住?就不怕折寿么?
“你先看看你手中的东西。”华溪烟双手环‘胸’说的一脸云淡风轻,“是不是那颗东珠?”
云珏看都不看:“如今这般狡辩是不是显得太过无力了?”
华溪烟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从怀中拿出另外一个东西:“怎么我觉得我手里的,更像是真的一点儿呢?”
那颗东珠显然较之云珏手中的大了许多,而且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只不过比云珏手中的看起来有些陈旧,显然是历经风吹雨打的缘故。
而且那颗东珠的顶端还浅浅地刻着“风‘波’”二字,在场之人皆是目力极好,自然看的清楚,相比之下,云珏手中的那颗太过圆润光滑,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一瞬间,云珏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摔导致的肩膀的疼痛逐渐开始蔓延全身,整个身子都透‘露’出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到心里,连带着头都痛了起来。
“你‘阴’险!”半晌,云珏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不光是那颗东珠是假的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他输了。
“不是我‘阴’险。”华溪烟缓缓摇头,笑得愈发地灿烂了起来,“是你太自信……太蠢。”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云珏觉得自从自己遇到华溪烟后把这一辈子难听的话都听尽了,一时间疼痛难受伴随着心中的屈辱如同泰山压顶般而来,竟然有些让他承受不住。
华溪烟‘唇’边的笑意还来不及消散,便伴随着贺兰玥的一句“刚才那个小公主去哪里了?”而僵在了脸上。
宜伦公主去哪里了?
“皇妹和容淳县主在一起。”宁熙有些不以为意地道。
华溪瑜的心却是一下子凉了,随即便开始不可遏制的狂跳起来,宜伦公主和杨瑾容在一起?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华溪烟的脸‘色’愈发地不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