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见到这样的状况简直惊呆了,傻愣愣地看着这夜空下惊骇无比的景象,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他的公子……
他不就离开了一下下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给他一个说法!
“啊……”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额的尖叫,惊醒了树上的一片栖鸦。
随从转过头一看那个穿着大红色寝衣正抱着头瑟瑟发抖的女子,不就是丹朱郡主吗?
随从急忙跑了过去,毕恭毕敬地问道:“郡主你可是看见我家公子了?”
宁丹瑟瑟地抬起了头,以往嫣红的唇如今似乎是惨白失了血色,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惊恐,五一不在诉说着她的无助。
“郡主,我家公子呢?”随从又问了一句。
“他……他……”宁丹十分惶恐地睁大双眼,再次凄厉地尖叫了起来。
她不想回想刚才的场景!不想!那种惨绝人寰的场景!她再也不要去回想!
为什么要问她!为什么还要问她!
她在旁边站着,看着云扬在水里边蠕动着,似乎越来越难耐,越来越不堪忍受,最后…
最后她竟然看到云扬的身体就那么爆炸开来!就那么,爆炸了!
各种血雾到处喷洒,碎裂的肢体高高地抛向了空中,复又落下。甚至一只不完整的手掌,就那么直愣愣地掉在了她的面前!
她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景象!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人,怎么就能爆炸了呢?爆炸之前,云扬的身子到底是有多烫!
贺兰颜移情别恋的消息很快就被云扬暴毙掩盖了下去,虽然人们不知道云扬是怎么死的,但是云扬这个人,总会是没有了。
云府只剩下了一个云祁,而他也明面上和云府断绝了关系,而且人家现在是西陵瑾王,云家这一脉,算是彻底的没落了!
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云家,人们除了感叹之外就是唏嘘。
贺兰颜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惊讶那是假的。自己曾经还要嫁给他,那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不是祸害女子的一把好手吗?现在怎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所以民间也有传言。说是云扬克妻,造了太多的孽,损了太多的阴,终归是造了报应。
“在想什么?”仝宣咬着贺兰颜白生生的耳垂,十分温柔地问道。
“没什么,”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发生患者的次数不少,但是贺兰颜见到面前这个英姿飒爽的男子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的感觉。
贺兰颜转过了头楼抱着仝宣精瘦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轻声道:“我已经修书给了父皇和姐姐,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仝宣点了点头:“他们可是有说什么?”
贺兰颜咬着唇点点头:“他们说我鲁莽不懂事。自然的对我多有埋怨。好在你的名声之前他们也都是听说过得,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心,我会劝服他们的!”
“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娶你。”仝宣将贺兰颜搂的愈发地紧了,只不过眼中依旧没有一星半点的**。
他要的,只是裴家!
“荥阳郑氏派出去的人还在部署之中,现在皇上盯得十分紧,不敢轻举妄动。”
仝宣眼波一转:“配件的兵马是藏在荥阳郑氏里边吗?”
贺兰颜一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抿唇不语。
“要是为难的话可以不用说的。”仝宣温地抚了抚贺兰颜的发顶,十分的宠溺语气。
贺兰颜听到仝宣这么说一颗心简直都要化了,抱着他的手愈发地收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自己了解的也不是特别清楚,若是说出来的话怕是对你没什么帮助。”
“没事的。”仝宣的笑将贺兰颜迷的五迷三道。
“裴家和圣天荥阳郑氏的关系已经很久了。我不知道最初的发源是在哪里。后来沟通愈发地密切。裴家二房三房不甘屈居人下,所以自己养兵,而裴家二房三房在西陵的势力又不足矣掩护,所以交托到了圣天荥阳郑氏手里。”
“荥阳郑氏在圣天虽然是十大世家之一,但是并不算的多么出彩,起码比起王李杨萧要低调很多。藏兵的话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圣天之前进行过一次清洗,那时候裴家将人调动回了西陵,这才免除了一场祸事。最后自然又交接到了荥阳郑氏手里。这一次荥阳郑氏派出了死士混成侍卫的模样来迎接,到时候和西陵人交换,回到西陵解救裴家之危。”
原来如此!仝宣之前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如今总算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了解。
“那这次裴家的打算就是先用死士将裴家掌事人救出来,然后用自己的兵马投靠圣天?”仝宣壮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贺兰颜点头:“现在皇上必然是容不下裴家二房三房的,投靠圣天似乎成了唯一一个出路。”
仝宣耸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