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聋了,我大声叫着莱西,甚至叫到李大贵,李大棍,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我实在不适应这样的环境,看不到,听不到,还好记得身后就是我进来的地方,就拉住莱西往后退,又回到了外面,外面吵杂的声音传来,我才放心了,我没聋。
这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好久,已经浑身出了一阵冷汗。
“里面有路吗?”赵东问。
我摇摇头,
“里面有什么”,张三又问
我还是摇了摇头。
张三和赵东疑惑的看着我,
还是莱西说了,“里面听不到,看不到”
“很黑?”,赵东问
“不是,有月光,像晚上六七点钟那样,但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莱西刚说完,旁边的蚀骨尸虫一齐大声鸣叫,那叫声太嘈杂,深深的刺痛我们的耳膜,就像粉笔在黑板上拖了一条长长的线那样刺耳。
我们本就战战兢兢的站在尸虫旁,它们突然齐声鸣叫还真把我们吓坏了,生怕它们会发动进攻。
莱西看着我们急促的说道,“长话短说,进去后,手牵手一直往左应该就过了”
我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我和张三齐声说,“保重”。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平常我们从来不说这个词语,只是有时候另一个人嘴里唱出一首歌时,旁边的人正好心里也在哼这首歌。
我们相视一笑,这笑容多么奇怪,倒像是壮士要出征,不太吉利,我正想说重新说句话,就被莱西又拉进了气墙里。
但按道理来说,气墙里两边应该都是棺材,真正进去了却感觉里面无际无边,四周全是黑呼呼,什么都看不到。
这次进来和第一次进来感觉不同,这次总感觉那深邃的虚空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的眼睛。
看不到,听不到,但却好像有另一种感觉,也许是我的注意力吧,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眼睛,越注意去感觉,感觉越真切,到了后来甚至就像看到了那眼睛一般,我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刚刚打了个哆嗦,就感觉张三的手突然一下挣脱了,我心里一慌,怎么了。
“张三”,我大声喊,却听不见自己的喊声,我又连忙往回去拉张三,却忘了莱西在向前走,这
一下我左手也从莱西手里滑脱,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仿佛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手刚一滑出来,我又连忙向前去拉莱西,想把莱西拉过来一起找张三和赵东。
却一下拉了个空,我慌了,再向前跨两步,却没有撞到莱西身上,手也抓向了一片虚空。
虚空。。。。。
我愣在当场。
他们人呢?
我开始疯狂的乱抓,他们在哪,他们在哪,
这里没有,往左一点,没有,往后转过去,抓,前后左右都抓了个遍
莱西呢!
张三呢!
还有赵东呢!
一个人在这个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方心中十分惊慌,不停的往四周乱摸,总想一下就抓住他们的手。
我要出去,先出去再说,再呆在这里我要疯了。
我决定了先出去,可应该往哪?我突然发现我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四周一片黑蒙蒙,我该往哪?
刚才进来都抓住了莱西,这次走了几步后就谁也抓不到了,最要命的是随着在里面呆得越久,我也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慌乱,没了主张。
脚好累,好软,我没了力气,想到那黑暗中的眼睛,我感觉心跳变快嘴发干,在这里最大的压力反而是耳朵一点都听不到,耳朵里哪怕有一点声音也好,可是耳朵真的聋了,四周一片寂静,越是寂静越觉得环境的诡异,我不时的就要去想那黑暗中的眼睛,总觉得除了那眼睛黑暗里还有什么。